没有人会不怕死,白何行这一手威胁的效果很不错,他这副铁血模样,立刻便将那些慌乱的士兵都给镇住了。看着白何行半边身子被鲜血给淋湿,还有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那些士兵一个个都是缩了缩脖子,尽管对周围那还在不停震动的异象感到害怕,但还是乖乖地在白何行的面前列队。
一个将那头颅丢在了一旁,白何行冷哼一声,对着在自己面前列队的士兵们喝道:“慌什么慌。我还没死呢。你们分作四个小队,立刻前往四个城门方向探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何行从潜意识感觉,这件事绝对不是简单的地震。所以白何行直接下令让士兵们前往各个城门查探,看是不是因为信王军的缘故。
还未等白何行派出的人走出城守府,却是听得从城守府外传来一个疾呼声,却是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正好撞在了一名正准备出去的士兵身上,顿时都是摔做了一团滚葫芦。不过那士兵可顾不得那么多,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抬头正好看到白何行,眼睛一亮,跑到白何行面前便跪了下来,大声喊道:“大……大人。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士兵脸色苍白,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最后一句话却是被堵得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白何行的心里一惊,那种不祥的预感是越来越厉害,上前一步,一个揪起那士兵的衣领,喝道:“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士兵被白何行这么一吓,反倒是立刻平稳了气息,忙对白何行说道:“大人。大人。好多的火器!全都轰击到城门那了。现在……现在城墙倒塌,城门也没了。兄弟们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人。你快下指令吧。”
“火器?”白何行顿时就愣住了,火器!听说现在信王军的火器营不是北上与金兵对峙了么?怎么会来到这里打他们!不过白何行也不愧为一流谋士,很快便从其中看出了问题,白何行的脸色变得一片苍白,整个人也是有些站不住了,连着往后面倒退了数步,喃喃自语道:“霹雳弹!是巨型霹雳弹!我怎么就没有防备到这一点。敌人故意把我军的主力引出城去,然后暗中挖地道到城门,放上好多的火雷霹雳弹轰破城门和城墙。好阴险的计谋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啊!”
白何行这里还在自怨自艾,而此刻城内的情况已经是大势已去了。城门和城墙垮塌,在城外虎视眈眈的信王军先锋军又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先锋大将王虎,以及吴亮和乐喜,率领着先锋军,直接从城门处冲了进来,朝着那些还未休整过来的刘家军杀了过去。
而那些刘家军将士刚刚经历了那么一场恐怖的轰击,很多人都已经被砸死或炸死,哪里还有多少军队应对如狼似虎的信王军?不少刘家军将士干脆就丢下手中的兵刃,高举着双手投降。还有一些刘家军将士想要负隅顽抗,不过很快就被王虎和乐喜所率领的信王军如秋风扫落叶般清扫个干净。
至于吴亮,则是带着一队人马直接朝着吉州城的城守府杀了过去,刚刚进城的时候,吴亮就从投降的刘家军士兵兵口中得知,白何行就藏在城守府内。白何行乃是一名一流的谋士,此人肯定是不肯投降信王军的,那就绝对不能任由他继续活命。所以这次吴亮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白何行给抓起来,再不济,也要留下他的性命。
只可惜,等吴亮杀到城守府的时候,城守府内却是已经空无一人,吴亮带人翻遍了城守府,却是根本没有找到白何行的影子。不用说,白何行显然是见势不妙,直接逃了。无奈之下,吴亮也只有暂时将城守府给控制住,带人协助王虎和乐喜占领这吉州城。
而此时,在吉州城以东,刚刚从城内逃出来的白何行和数百名刘家军士兵正朝着南面仓皇逃窜。驾驭坐骑狂奔的白何行下意识地回过头,望向了身后的吉州城,眼中闪过了浓浓的恨意。白何行咬着牙,说道:“信王军!信王赵榛!我白何行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尝尝这同样的滋味。”
占领吉州城,只是王虎所率先锋军的第一战,先锋军是拥有一定的战斗权力的。只要是能力允许的范围内,王虎自然是希望能够打越多的仗越好了。对于这一点,吴亮和乐喜也是同样的想法,于是,在吉州城稍稍休整了一天之后,先锋军又再次开拔,这次的目标,却是直指万安。
不过这次攻打万安可就没有之前攻打吉州那么轻松了,显然驻守万安的虏州总统制赵广已经得知信王军来犯的消息,竟然将整个虏州的兵力全都调回了万安。这下万安城内可是有上万的兵马,加上万安城的坚固城防,王虎的先锋军想要强行攻破此城,可是没什么可能。
而吴亮也不是没想过用计,可无奈那赵广就像是缩进了乌龟壳内,任凭你丢什么诱饵,他就不上当。这样一来,哪怕吴亮有千万种手段,也是施展不出来了。
这时吴亮才想起来,这个赵广智谋无双。这样的人物,又岂会是易于之辈?
“妈的。”乐喜一个将营帐门帘给掀开,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把手中的长枪一丢,骂道:“这个该死的乌龟,老子在城外骂了他一天了,他竟然还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