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盈盈被吴军这么一呵斥,顿时就愣住了,在她记忆里面,好像吴军还从来没有这么呵斥过自己,不过很快,吴盈盈便哭得凶了,指着吴军就哭喊道:“爹爹我不嫁,爹爹求求你了,别把我嫁出去!”

“闭嘴!”吴军本来就因为现在的局势而烦恼,被吴盈盈这么一哭闹,心里越发烦躁了,当即便站起身,快步走到了房门口,大声喝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岂是你能说了算的?来人啊!来人啊!给我把小姐送回房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吴军毕竟是一家之主,他这一声呼喝,立刻就赶来了几名婢女,上前把夏营给拉了下去。那吴盈盈虽然是极力挣扎,可哪里斗得过那些婢女们的力气,只能是挣扎着被婢女们给拖了下去。

把吴盈盈给拉下去之后,吴军的脸色也是十分不好,转头便对房内的吴勇喝道:“二弟,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办事。”

被吴军给迁怒的吴勇又哪里敢多说什么,立刻便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而剩下的两名吴家兄弟,也是不敢留在这里,借口去帮吴勇的忙,全都退了下去。

吴家势力遍及军方,办起事来自然是十分稳妥。很快,吴勇便指派了一名心腹,带着吴勇亲笔书写的密信,以及吴盈盈的生辰八字,悄悄从吴家后门溜了出来,径直朝着西城门赶去。

吴勇所派出的这名心腹对于建州内可是十分熟悉,他很快便赶到了西城门。趁着夜色,那吴家心腹缩在城门口旁边的一个角落,悄悄往城门口望去,只见那城门口站着两排守军士兵,大约也就十来个人。

而在那些人当中,似乎并没有看到其他什么军官和将领。吴家心腹眉头一翘,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便直接快步赶到了城门口。那些守在城门口的士兵见了,立刻便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指着那吴家心腹齐声喝道:“站住,什么人?”

“且慢动手!”那吴家心腹连忙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利落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对着那几名士兵一比,然后说道:“我找你们大人有要事,快带我去见你们大人。”西城门的城守乃是吴家子弟,这西城门基本上已经是被吴家给控制了,所以刚刚那吴家心腹给那些士兵所亮的,正是吴家的令牌。而让士兵们带他去见大人,自然就去见他们的顶头上司,那名吴家子弟。

那几名士兵在看到吴家心腹手中的令牌之后都是一愣,随即听到吴家心腹的话,都是相互看了看,随即一名士兵便对那吴家心腹说道:“你要见我们大人?那就跟我来。”说着,也是让身边的战友都收起了长枪,自己则是对着吴家心腹一挥手,示意他跟着自己,然后便径直往城头上赶去。

吴家心腹急着要出城办事,自然也不敢怠慢,立刻便将令牌收回了怀中,快步跟了上去。这点吴家心腹先前也已经想过了,打开城门动静太大了,现在敌军兵临城下,要是私开城门,难免会被城内高安的人马发觉,倒不如从城头上用吊篮调下去比较妥当。

快步走上了城头,吴家心腹在那士兵的带领下,径直便走到了女墙边。随即,就看到那士兵走到了一名身穿铠甲背对着自己的男子身后,抱拳喝道:“大人!此人手持吴家令牌,想要求见大人。”

“吴鸣,我奉家主之命,有要事需要出城,你快点安排一下。”虽然吴家心腹在吴家只是一名下人,而那吴鸣却是名副其实的吴家子弟。但吴鸣只是旁系的一名普通子弟,而吴家心腹却是吴军兄弟亲信之人,其中的亲疏程度却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吴家心腹在对吴鸣说话的时候,却是一点也不客气,倒像是在吩咐下人做事一般。

“哦?”以往吴家心腹对吴鸣这么说,吴鸣只会是唯唯诺诺,哪里还敢有半点耽搁?可是今日却是不同,只见站在吴家心腹面前的那“吴鸣”慢慢地转过身,微笑着对着吴家心腹说道:“真是有趣啊!如今兵临城下,却不知道吴家家主为何要让你出城呢?”

“啊你,你是,你是高安!”那吴家心腹顿时双眼瞪得老大,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微笑的高安,怎么也想不通,为何高安会出现在这里,那吴鸣现在又在何处?

“大胆!竟然敢直呼大人的名讳。”听得吴家心腹的话,左右早就有了准备的士兵全都是拔出了佩刀,直指吴家心腹。而在外围,多的士兵都是提起了长枪,一脸杀气腾腾地看着这边,只要高安一声令下,他们立刻便可冲上前去,将此人砍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