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夏成便回答道:“五千人马即可。刘先生可在城内守候,若是袭营得手,刘先生便按兵不动,倘若有什么意外,就全仰仗刘先生救援了。”

夏成虽然自视甚高,但却也很谨慎,连退路都安排好了。听到他的话,刘息哪里会不同意,立刻拱手说道:“如此最好不过了。那在下现在就下去为将军安排。”说着,刘息便示意身边搀扶自己的将士扶他下城去。

这个时候,从旁边赶来一名年轻战将,倒提着一个大刀,跑到夏成面前,对夏成抱拳喝道:“父亲。刚刚已经清点完毕,这一战,将士伤亡不足百人,不过城内的箭矢、石头等物资损耗有些多,需要节省着用了。”

这个年轻战将乃是夏成的长子夏武,当年脾气执拗的夏成杀了放高利贷的地主,便留下了家中妻儿在家乡,去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直到夏成遇到高安和王熊,联合起义并且结义,击败了官兵。

后来,在信王赵榛这个搅屎棍的作用下,势力渐渐被各位诸侯瓜分的赵构,无奈的封赏各位反贼义军为一方高官。所以,高安有了功名在身。高安从一方匪军头子,成了大宋官员,他也就把在家乡的杀人案件给处理掉了,顺便将夏成的妻儿都接到了身边。

不过夏成的妻子显然是无福享受这富贵,在夏成身边没待几个月,便病死了。倒是儿子夏武跟随夏成一年多来,被夏成教导成才,如今已经是高安帐下的一员年轻虎将了。这次夏成奉命来驻守贵溪,夏武自然也是跟随左右,刚刚那一战,夏武也是奋勇杀敌,立下了不少功劳。

听完夏武的汇报之后,夏成点了点头,说道:“嗯。知道了。武儿。你也去准备一下,今夜和为父去袭营。”说着,夏成的那双眯缝着的铜铃大眼突然睁开,闪过一道寒光。

身为夏成之子,夏武当然是比其他人都要了解夏成。夏武便抱拳喝道:“遵命。”虽然是夏成的儿子,但在军中,夏武还是严守军规,从来没有以自己的身份而要求什么特殊照顾,而这一点,也正是夏成最为高兴的。

说是要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挑选一些精神好一些的士兵,让他们早早地休息一番,养足精力罢了。等快到子时的时候,夏成和夏武父子便将事先所挑选好的五千精兵召集了起来,先是让将士们都吃饱喝足。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夏成大手一挥,城门便缓缓打开,夏成父子俩便带着兵马悄悄地出了城门,朝着城外刘家军的营地进发。

刘家军的军营距离贵溪城大约有十多里,夏成大军从贵溪城行进到距离刘家军只有一里左右的位置,总共花费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远远看着前方的刘家军军营,夏成的眉头一皱,对身边的夏武低声说道:“武儿,前面有些不对劲。你且带两千人留在这里,我去试试情况,你随时准备接应。”

听得夏成的话,夏武的脸上一惊,忙问道:“父亲,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夏成摇了摇头,看着前面的目标,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这刘家军军营戒备太松散,好像不太对。总之小心一点不会有错。”

夏成的话虽然不清不楚,但夏武却是一点也没有放松,因为他知道,像夏成这样征战多年的老将,多少会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在行军打仗的时候,这种预感有时会决定战斗的胜负。当即夏武便急了,忙说道:“父亲。既然有危险,不如我们还是先撤吧。”

夏武出于对夏成的关心,劝阻夏成撤退,却是被夏成狠狠地瞪了一眼,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能太大声,只怕夏成早就大声喝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