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信王赵榛这话倒是冤枉彭友他们了,正面冲锋,重骑的威力要远远大于轻骑,这个道理可以说建立过这样部队的将领自然知道。
可是彭友等人都没有见过金兵的重骑兵,他们也根本就没有想到重骑如此的厉害,更不要说是关于重骑兵的战斗方式和优缺点了。
单宏飞这些年一直守在武功山,虽然听说了信王赵榛在南军寨组建了一支重骑军,但这次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支重骑兵的威力,也是惊讶得目瞪口呆。他转头对信王赵榛惊呼道:“大人。这重骑兵竟然厉害如斯?若是我们把这种重骑兵的规模扩大,那岂不是天下无敌?”
对于单宏飞的话,信王赵榛也只是回以淡然的笑容,虽说重骑兵的威力很强,但同样的,缺点也很明显。这次夏诚等人之所以会吃这么大的亏,跟他们不了解重骑兵的特点有很大的关系。
以夏诚等人的能耐,相信很快就会看破重骑兵的缺点,与其花大量的财力和人力去扩大重骑兵的规模,倒不如组建更多的其他兵马更为实际一些。
这个时候,呼天庆等人也是赶了回来,花中龙显然还没有打过瘾,骂骂咧咧地说道:“娘的。只要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把晁广那小子给干掉。”花中龙这话倒不是吹牛,虽然当年在萍乡的时候,花中龙还略逊晁广一筹,但自从在会盟时,花中龙因缘际会,身手却是大大得到了提升。
加上这些年天天和信王赵榛帐下的这些武学宗师比斗切磋,一身武艺不知比原来高出了多少。刚刚晁广完全是被花中龙给压着打,若不是来不及,晁广落败早晚的事。
对于花中龙的牢骚,信王赵榛等人也只是一笑了之,信王赵榛转头望向了带头的呼天庆,此时呼天庆身上的那片紫红已经消去,信王赵榛当即便对呼天庆问道:“呼天庆,怎么样?”
呼天庆对着信王赵榛憨憨一笑,抓着自己的后脑勺便说道:“大人,我这套功法已经是越来越纯熟了。要不是他们跑得快,我肯定把他们全都给抓过来。”
单宏飞越听越糊涂了,忙转头望向了信王赵榛,这次不用单宏飞问,信王赵榛便笑着解释:“为了克服呼天庆这小子功法上的弱点,我专门对他进行了特训,这些天来他可是下了苦功。现在他使用功法根本就不需要太长的时间来运功,而且副作用也小了很多,不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要昏迷不醒。还有一点,那就呼天庆这小子的功法竟然还能将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结实,硬气功让身体如石头一般,只要不是你我这样级别的人动手,休想伤到他分毫。”
听得信王赵榛这么一解释,单宏飞那可是大吃了一惊,呼天庆使用功法之后的实力有多强,他是深有体会,平心而论,就连自己也不是呼天庆的对手。
之前单宏飞能够胜呼天庆一筹,完全就靠着缠斗,不给呼天庆运功的时间,可现在呼天庆竟然克服了这个缺点,那等于就说,现在赵军最强的高手不再是他单宏飞,而是眼前这个憨厚的呼天庆。
而就在信王赵榛等人谈论的时候,在战场上重骑兵军队和骑兵显然已经分出了胜负。这场仗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是彭友军骑兵失败了。战略上的错误,让彭友军骑兵就算是如何的精锐,也不可能击败重骑兵军队。
才冲杀了不到半刻,骑兵就已经是死伤过半。看得彭友心里在滴血,当即也顾不得夏诚这个盟主如何吩咐,立刻便大声喊道:“撤退!撤退!全都给我撤回来。”
身为联军盟主,整个战斗的决策权理应是在夏诚手中,可彭友竟然连问都没问过自己,就擅自下令撤退,这让夏诚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不过彭友所下达的这个命令倒是没什么不对,夏诚只是眉头皱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彭友的意见。
很快,清脆的鸣金声响起,那些还没有牺牲的骑兵一听到这鸣金声顿时就掉转马头,开始撤出战场,华安也只是带着兵马再冲击了一段路程之后,便下令停止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