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信王赵榛本来已经是入睡了,不过听闻姚达有紧急情报送至,信王赵榛也不敢懈怠,赶忙是从大乔的床榻上爬了起来,赶到书房接见姚达。
在看完了姚达送来的情报之后,信王赵榛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却是把那份情报紧紧地拽在了手心。
姚达见了,却是连忙上前对信王赵榛拱手说道:“大人。这钟潘这段时间频频与王康接触,似乎另有所谋。今日又借着王康刚刚从大牢放出,与王康饮宴,属下以为,钟潘一定是想要谋图些什么。所以这才会连夜把情报送到大人这里。”
谋图些什么?哼。当然是在谋图我的性命了。信王赵榛的脸色越发的阴寒,实际上,自从信王赵榛成为节度使之后,就没有放松过对钟潘的监视。钟潘虽然是个墙头草,但是此人的城府也是颇深,信王赵榛自然会提防一二。
现在看来,钟潘只怕是想要利用王康来搞些什么阴谋了。说起这王康,信王赵榛也不是没有想过把王康收为己用,可是现在的局势,却是让信王赵榛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王德这些时间在南军寨做的那些事,赵家义军谍部都详详细细地传送了过来。这些年,王德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培植自己的势力,到现在大张旗鼓地扩大他们在南军寨的影响力,显然是想要把南军寨从信王赵榛的掌控下脱离出去。王德还活着,那王康就永远不可能臣服于自己。只是要杀了王德,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王德这人的警惕心实在是太高了,信王赵榛之前要求王德遣子入江陵,表面是提携,实际是为质。可那王德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把王康给送来了,这让信王赵榛感觉有点滑不留手,连他的小辫子都抓不住。不过这次钟潘和王康弄得这些小名堂,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信王赵榛虽然不知道钟潘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肯定是要对自己不利。当即信王赵榛便寒声说道:“姚达。依你所见,我们该如何应对此事?”
那姚达似乎早就猜到信王赵榛会问自己,心中早有沟壑。他只是稍稍思索了片刻,便拱手回答道:“回禀大人。依属下之见,大人现在还不宜对钟潘和王康有什么动作。钟潘此人虽然心怀不轨,但毕竟是江陵府知府治事,况且此人在朝内朝外的名声都极高,若是大人手中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而贸然对钟潘动手的话。只怕会引起朝内朝外对大人的非议,影响大人的名声。”
“至于那王康嘛,不过是一莽夫耳。大人更不用把他放在心上了。唯一要担心的,就远在南军寨的王德会有什么样的举动。这一点,自然有属下的赵家义军谍部为大人分忧。”
姚达的这番分析倒也合情合理,信王赵榛点了点头,也是同意了姚达的说法,的确,要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的话,就这么冒然杀了钟潘和王康,只会是坏了大事。不过就这么干坐着等,也不是信王赵榛的性格,当即信王赵榛便对姚达说道:“姚达,你且吩咐下去,加大对南军寨的监控。我要随时随地知道王德的动向。还有,对江陵城内各个大臣的监控也要加强。特别是那些和钟潘交往甚密的人。”
“属下明白。”姚达没有任何异议,直接便拜道:“请大人放心,属下必定会把大人的吩咐办的妥妥当当的。”
“还有。”信王赵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对姚达说道:“你再派几个人,最好是能够潜入钟府内。给我潜伏进去。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姚达立刻对着信王赵榛恭恭敬敬地拜道:“属下遵命。”等到姚达慢慢退了下去之后,信王赵榛的眼睛一眯,抬头看着窗外的夜空。
与此同时,在钟府的后院,已经是醉得一塌糊涂的王康,此刻正是迷迷糊糊地躺在了香榻之上。
本来因为酒劲的缘故,王康正感觉到浑身上下一阵燥热,突然从鼻子里传来了一阵沁人心扉的幽香,让王康感觉全身上下一阵通透的舒服,特别是从额头处传来了一阵清凉,正好解了王康体内的燥热,令王康忍不住啊呀了一声。
“嘻嘻。”一个如银铃般的娇笑声直接钻进了王康的耳朵里,王康顿时就打了一个颤,脑袋顿时就清醒了几分。
刚想要睁开眼,可是那酒醉后的后遗症却是发作了,顿时王康就感觉自己的脑袋疼得快要裂开了一般,连忙是用双手直接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不停地揉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