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穆文山便说道:“我看英华将军也没有难为我们的意思,看来之前我们和英华将军之间,还是有不少误会的,今后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吧。”说罢,穆文山也是没好气地一甩衣袖,朝着城里面自己的营帐走去。
见到穆文山终于做了这个出头鸟,先丢掉了自己的面子。爱面子的众人又是松了口气,不过他们也知道刚刚这事自己是做得不地道,一个个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相互客套了一番,便讪讪离去。私自出战打败,损兵折将无数,回来还要服软,总之今天他们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刚刚回到自己所属营地的徐木森正要准备休息,却是突然发现一向守在自己左右的牛宏这次突然不见了,徐木森当即便对着营帐外喊道:“牛宏!牛宏!咦?怎么没看到他的人影了?人跑到哪里去了?”
正在徐木森疑惑的时候,一名亲兵突然从营帐外走了进来,见到徐木森之后,便恭恭敬敬地对徐木森说道:“将军,牛侍卫之前给了小人一封信,让小人转交给将军,然后他就离开了。”说罢,那亲兵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交给了徐木森之后,便抱拳行礼,倒退着离开了。
徐木森满脸狐疑地打开了锦囊,抽出牛宏的信,展开一看,顿时脸色就变得铁青一片。原来这封信竟然是牛宏写给徐木森的辞函。在辞函中,牛宏倒是很婉转地说明自己和徐木森道不同不相为谋,最后还说了,今夜牛宏救了徐木森一命,也算是还了当年徐木森的提携之恩,现在两人两不相欠。
看完这封辞函之后,徐木森干脆就气得将这封信给撕了个粉碎。当年他会出手提携牛宏,就看中牛宏的才能,没想到这厮竟然会背叛自己。这岂不是让徐木森多年的心血打了水漂?撕碎了牛宏的辞函之后,徐木森还是不解气,当即便招来了在营帐外守着的士兵,怒喝道:“你们现在就去城门口守着,一定不能让牛宏离开。要是他敢出现。就地格杀!”如今的徐木森已经是气疯了,既然这牛宏不能为他所用,那他情愿是将牛宏给杀了,也不要便宜了别人。
那些士兵听得徐木森的命令,先是不由得一愣,随即其中一人便抱拳说道:“将军。刚刚牛宏不是拿着将军的令牌,说是奉将军之命,前往城外找寻遗失的重要饰物吗?城门的守门将军也同意了,给他开了城门口,让他出去了。”牛宏一个人出去,而且理由也很正当,英华与守门将军当然也就没有去卡一个出城办事的小将,所以也就容得他出关去了。
徐木森听了,顿时就脸色一变,伸手就往腰间摸去,果然,自己随身携带的令牌已经不见了。显然这令牌是刚刚被牛宏给偷偷摸去了。
这下,可是把徐木森给气了个够呛,当即便吼道:“给我点齐兵马。我要把牛宏这个叛徒给追回来!快去!”
“呃!将军忘了吗?刚刚英华将军已经下令,除了我们这几人,将军的本部兵马已经不归将军所辖了。”那几名亲兵满脸苦涩,他们以前跟随者徐木森也算是耀武扬威,可没想到今天竟然落得个这个下场,也不知道将来徐木森要是被问罪,会不会连累到他们。
徐木森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背着罪呢,别说是去追牛宏了,恐怕连城门口都出不了。无奈之下,徐木森也只能是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让亲兵都退下,最后看着满天的浮云,只能是默然摇了摇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个人的心就如同这浮云一般无法琢磨。他知道,这牛宏恐怕是一去不复返了。说不定下次见面,自己还有可能会死在牛宏的大锤之下。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了,胡诸葛和刘忠所担心的英宣军反攻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赵燕的大军已经赶到了公安城外。这次信王赵榛在沣州沣阳城的兵马倾巢出动,反正那沣州沣阳城,信王赵榛并不怎么感兴趣,他现在一门心思,就要将英宣给灭了,断了赵构的左膀右臂。
不过当信王赵榛赶到公安城外的时候,却是被刘忠之前的战绩给吓了一跳。原本信王赵榛派刘忠等人来当先锋,目的也就要让他们来当炮灰的,可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能重创英宣军。
虽然被他们斩杀或杀伤、失踪的六千多人相比公安的五万大军也算不得太多,但却是狠狠打击了英宣军的士气。只是这贺潮的惨死却是让信王赵榛有些可惜了,至于贺潮的势力,信王赵榛暂时还真没有那个兴趣插手,就任由刘忠去吞并了。
安顿好大军之后,信王赵榛、吉倩倩和单宏飞三人,在刘忠的陪同下,开始巡视整个营地。看着营地周围还残留着三天前那一战的痕迹,信王赵榛三人相互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随即吉倩倩则是笑呵呵地对刘忠说道:“刘首领的本事果然了得啊。竟然能够料敌先机,把英宣军的偷袭转变成一场漂亮的伏击。在下对刘首领的战略深表敬佩啊。”
刘忠呵呵一笑,脸上却是没有丝毫自得,而是摇头说道:“吉大人谬赞了。在下如何能有如此之能?这次料定英宣军会夜袭我军,并且设下伏兵之人,却是已经身故的贺首领。可惜啊。贺首领如此英才,却是英年早逝,惨死于英宣狗贼官兵爪牙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