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赵榛点了点头,低头思索了片刻,说道:“这样吧。今日就由单宏飞的儿子单山岳领兵戒严,营地四周遍布斥候,要防着敌人前来查探我军虚实。军营内多安置一些火把。”
今天用计将雷轰豹给唬走了,不过为了能够把雷轰豹多骗几天,所以信王赵榛要特意布置点神秘感,让雷轰豹抓不准他军营内的虚实。
得到信王赵榛的指令后,李将军立刻就一抱拳,喝道:“末将领命。”说罢,李将军便倒退着离开了大帐。而信王赵榛,则若有所思……
一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这两天对于雷轰豹来说,简直就像是蹲在热锅上的蚂蚁那般难以煎熬。两天前,雷轰豹始终是不敢对那看上去轻而易举就能攻下来的赵家义军营地发动攻击。事后虽然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便派了不少探子去查探情况。可是得来的回报却是敌营守备森严,根本无法探得敌营内的情况。
这个结果却是让雷轰豹坚定了敌营有诈的想法。想想也是,那赵燕自从当年石门之乱起兵开始,貌似就没有打过一场败仗。这次面对自己,又怎么会连守营都守不好?
只怕在那看似平静的军营内,实际上却是暗藏杀机。想到这里,雷轰豹就后背冒出一阵阵的冷汗,幸好自己没有莽撞自投罗网。要不然,只怕是要被那不次于自己甚至还高过自己一线的赵燕谋害,而惨死在那小小的营地内了。
于是,雷轰豹干脆也是学起了对手,带着兵马就躲在了自己的营地内。每天就派出一支兵马在敌军的营地内挑衅,而信王赵榛却是连营门都不开,整个营地周围布置了一大片的营帐,将营地周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营地内的情况。而雷轰豹也越发认定了其中有诈,更是不肯出动。
只是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这里毕竟是鼎州,不是英宣的地盘。眼看着军队自带的粮食越来越少了,要是再拖下去的话,只怕雷轰豹就只能是乖乖地退回去了。而就在雷轰豹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忽然手下亲兵来报,说是营地外,敌人前来叫阵了。
听得这个消息,雷轰豹先是不由得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拖不得,那信王赵榛又岂能拖得?别忘了,信王赵榛这次可是前来攻打夏诚的。如今被雷轰豹这一捣乱,信王赵榛不得已,才会分兵来抵抗英宣军的攻势。现在信王赵榛如此急不可耐地来叫阵,想必是在鼎州的军情很紧急吧。
一想通这一点,雷轰豹微微一笑,既然这次是信王赵榛急着开战,倒不如将他给晾几天?可是回过头一想,若是再拖下去,说不定信王赵榛等不及,掉头就跑了。那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嘿嘿一笑,雷轰豹立刻就一脸兴奋地穿戴起铠甲,提着他那杆战戟,就朝着营门口赶了去。一边跑,还一边把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紧接着,就听得一声嘶鸣声,却是红色战马听到主人的召唤,直接就从军营后方赶了过来。
雷轰豹牵过红色战马,一个翻身上马,手握战戟,坐下红色战马,这才是那个天下无双的雷将军雷轰豹。一身威风凛凛的雷轰豹挺起胸,手中战戟往前面一指,喝道:“随我出营。”
“出营!”已经集合完毕的英宣军,听得雷轰豹的指挥后,齐声喝了一声,紧接着,就看到营门慢慢打开,雷轰豹带头便纵马冲出了营门,而英宣军也是紧随其后,如潮水般涌出了营地。
刚出营,雷轰豹就看到在不远处,信王赵榛也是一身戎装,带着那两万的赵家义军列着方阵,在前方布好了阵势,似乎就在等着雷轰豹出来。当即,雷轰豹便冷哼了一声,喝道:“赵燕。你小子终于敢出来了,不做缩头乌龟了?”
雷轰豹这话语带讥讽,却是讽刺赵燕之前那耍计谋的行径。在雷轰豹看来,身为武将不去堂堂正正地在战场上谋取胜利,却是学那些酸腐文人动鬼脑筋,简直就一种耻辱。
对于雷轰豹的讥讽,信王赵榛却是丝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雷将军勇猛过人,上次一战,我可是受了不少伤,这才休息了几日,倒是让雷将军久候了。若是雷将军想要一战,那某不妨再奉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