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他就这么放弃,又如何甘心?特别还有自己这右眼之仇。但是看了一眼左右那些族长的表情,最终有熊族族长还是长叹了口气,咬着牙哼道:“撤……撤军。”
随着单宏飞将军所部石门军军的喊杀声,以及从山越蛮人营地传来的撤退的螺声响起,原本正要围杀花中龙和呼天庆的山越蛮人战士顿时就变得不知所措了。反倒是正准备做垂死挣扎的花中龙和呼天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花中龙嘿嘿一笑,说道:“呼天庆。我刚刚是不是耳鸣听错了?城头上的那些狗崽子好像是在喊着单宏飞将军来了。”
呼天庆也是哈哈一笑,就连那双眯缝眼也是睁大了不少,笑道:“花将军,你没听错。是单宏飞将军来了。单宏飞将军亲自来救我们了。哈哈哈哈!我们死不了了。死不了了。”
“娘的。”花中龙呆了一下,却是突然跳了起来,一巴掌拍在呼天庆的后脑勺上,喝骂道:“死不了就死不了,你这小子真他娘的没出息。我们石门军的爷们可是信王殿下的马前卒,生生死死的有什么关系。”虽然花中龙话是这么说,可他的脸上却又是哭又是笑的,比起呼天庆还要激动。
呼天庆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道:“花将军。我只是想到我死不了了,你输我的那百坛美酒就有着落了。一时激动,哈哈哈哈,只是一时激动罢了。”
“呃。”被呼天庆这么一说,花中龙又想起自己输给呼天庆的那百坛酒,心里那叫一个疼啊。可看呼天庆那模样,估摸自己是无法耍赖了,干脆一咬牙,抄起了大刀,转头便朝着那些还在发呆的山越蛮人战士杀了过去。
花中龙一肚子的火,全都要在这些山越蛮人战士身上找回来。呼天庆憨憨一笑,却是没有想明白花中龙心里那点道道。见到花中龙冲了上去,呼天庆也是嘿嘿笑了起来,捞起了大铁锤,也是跟着冲了过去。两人本来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可不知为何,现在却像是全身充满了力气一般。
不仅是他们两个,在城头上的那些守军也闹了起来,特别是那些跟着花中龙的石门军亲兵,一个个囔囔了起来:“吊篮!找吊篮过来,我们也要下去。”“什么时候轮到你了,要去也是我去。”“一群笨蛋。去把城门的石头给搬开啊。我们从城门冲出去。”
看着这些守士兵兵吵吵闹闹的样子,翁华山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般,淡淡笑了笑,朝着城外看了一眼正冲进山越蛮人战士当中疯狂砍杀的花中龙和呼天庆,却是暗暗点了点头,仿若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次,就算是我欠了你们一个情吧。”说完,翁华山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却是悄悄地下了城头,不见了踪影。
且说花中龙和呼天庆,一把刀一柄锤,就这么冲进了那些山越蛮人战士中间,那些山越蛮人战士不但没有反击,反倒是开始往后退去。却是他们总算是反应过来,在他们后面的族长老爷们也都开始撤退了,他们怎么还能留在这里当替死鬼?竟然就这么一哄而散跑了。
花中龙和呼天庆这下可是傻了眼,除了一开始被他们两个给砍倒了十来个山越蛮人战士之外,剩下的全都跑光了,花中龙和呼天庆就算是想追也追不上了。不用说,那些躲在营地里面的有熊族族长等人,自然也都是跑得干干净净了。单宏飞将军领着五千石门军将士也只是追杀了一阵,但心系花中龙等人的安危,所以也就没有再赶尽杀绝,带着兵马又回山岗军寨来了。
远远看着花中龙和另外一名战将两人就那么站在城外,可是把单宏飞将军给吓了一大跳。加上花中龙身上全是鲜血,一动不动地傻站在那里,弄得单宏飞将军差点还以为自己来晚了一步。慌忙纵马就赶到了花中龙的面前,一个纵身便跳下马来,一把拉住了花中龙的胳膊喊道:“花中龙!花中龙!你怎么样了?说话啊。”
花中龙被单宏飞将军这么一拉,这才缓过神来,看着单宏飞将军呆呆地说道:“啊。真的是单宏飞将军啊。”
一看到花中龙开口说话了,似乎还中气十足地样子,单宏飞将军这才放下心来,一想到刚刚自己差点被花中龙的模样给吓死,不由得恼羞成怒,一个巴掌就敲在花中龙的后脑勺上,喝骂道:“娘的,亏得老子千辛万苦跑来救你。你这混小子竟然还敢跑出城和敌人硬砍!真是不知死活。早知道,老子就晚上一步,管你小子死活。”单宏飞将军骂花中龙的时候,却是忘记了自己当年一个人冲出城外,和数万官兵大战的经历了。
而在一旁的呼天庆见到单宏飞将军的动作,不由得摸了摸后脑勺,这些天来,自己可是没少被花中龙这样拍过,敢情这原来是石门军将军中的规矩啊。真个是与我们北方的信王军正规军不同的,嗯嗯!得好好记下来,花将军可是说了,以后要举荐自己当将军的,哪天说不得自己也要找个新人来试试这个手法。
被单宏飞将军这么一拍,花中龙这才算是完全缓过神来,刚刚经过了一番苦战,要说他完全没事那才是假的。特别是现在战斗结束了,精神一松,那全身的疼痛立刻就浮现了出来,疼得花中龙那是呲牙咧嘴的,当场便怪叫了一声,差点没有倒在地上。亏得身边的呼天庆见机得快,一把把花中龙给扶了起来,忙是对单宏飞将军苦笑道:“单宏飞将军。花将军身上的伤可不轻。得赶快医治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