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浑身被喷了一脸的鲜血,那鲜血特有的腥味扑鼻而来,反倒是激起了晁广的凶性。只见晁广浑身是血,眉叶尖刀在晁广手上翻动,左右不停地上下飞落,每一次总能带去数名官兵士兵的性命。有晁广带头,跟在晁广身后的那些刘广义军也是士气大振,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刃,向前面的敌人发动了冲击。
而跟在晁广后面的刘广首领和其他三将见了,更是兴奋得不得了,刘广首领一边纵马冲刺,一边举起战刀朝着身后的三将喝道:“可不能让这小子一个人出尽风头,我们也上啊!”
“杀啊。”有了刘广首领的话,会忠、广宗山和庞云山三人也是直接杀入了官军的军阵当中。四人如同四条猛虎,在刘广首领的统领驱使下,开始朝着江波官兵的这群羊羔发动了进攻和杀戮。
原本在江波的设想中,就算是官军的战斗素质比不上刘广义军,但在数量上占据这么多的优势,刘广义军应该不是官军的对手才是。但事实却是出乎江波的意料,官军刚刚布下的防守阵型刹那间就被刘广义军给冲散了。本来还算是训练有素的官军,在面临会忠四将所率领的刘广义军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眼看着,很多官兵开始逃跑。“别……别跑!逃跑者斩!”刚刚好不容易被江波给提起来的士气,转瞬间又被刘广义军给彻底击垮了。官军的士兵又开始出现溃逃,这次江波连着捅死了好几人却是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也无怪会如此,金兵南下之乱,这里的官兵是少数几个受金兵之乱影响较小的州郡。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官军却也没有得到多少上战场的机会。虽然江波就任当地统领之后,也开始整顿军务,加大了兵马的训练。
但是,与经历过多次战斗的刘广义军相比,这官军的差距远远要比江波想象得要多得多。更不要说,还有刘广首领以及会忠四将这五人领头,萍乡士兵气高涨,此消彼长,官军又如何是刘广义军的对手?
眼看着冲在最前面的晁广就已经突破到了中军,却还是势不可挡的架势,那江波可就是慌了。这才多大点工夫啊,连逃跑带折损,损失在刘广义军手上的,就将近有两千余人了。要是在这么下去,恐怕这近万人的官军全都要交代在这里了。江波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若真是这样一个战果的话,就算最后江波侥幸逃出了一条生路,恐怕回去后也会被盛怒的上司给砍了泄愤。
缩了缩脑袋,江波二话不说,直接便是掉转了马头,高呼道:“撤退!撤退!全军撤退!”喊罢,便带头就纵马跑了。见到江波这么一跑,不但原本就开始溃逃的官军将士跑得更欢了,那些还想着做最后抵抗的官军将士,也是倒提着兵器,跟着江波的屁股后面跑了。
“哈哈哈哈!”刘广首领在后面见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刚刚这官兵统领江波还那么大的口气,现在竟然跑得比兔子还快。刘广首领对着会忠四将大声呼喝道:“兄弟们,别放过他们。杀啊!”刘广首领这下可是彻底将这段时间积攒在心中的郁闷心情给发泄了出来。
“杀啊——!”附和着刘广首领的喊杀声,刘广义军上下同声,追着官军就是掩杀了过去,足足追杀了数十里才算是罢休。战后一番清点,这一战刘广义军足足斩杀了官军近千余人,俘虏三千人。连杀带俘的,已经相当于江波所率部众的一半了。只怕江波这次就算是回去,也很难向当地刺史上级交代了。
“哈哈哈哈!痛快!”最终不再追赶江波的晁广,一边仰天大笑,一边骑着战马跑回了刘广首领身边,对着刘广首领就是说道:“主公,没想到这些官兵如此不堪一击,这一战打得真他娘的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就连一向稳重的刘广手下的广宗山此刻也是哈哈大笑着说道:“没错,真没想到,这官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难怪这江波不敢主动攻击我们义军呢。就他这点本事,哪里敢来打我们。”
“哼。”刘广首领也是哼了一声,有些意犹未尽的挥了挥手中的战刀,说道:“算那江波跑得快。要不然,铁定让他尝尝我战刀的滋味。这江波当真是大胆,竟然敢打我刘广的主意。要不是我急着返回临江军城,非得杀到他的老窝讨个公道不可。”
刘广首领这话刚刚说出,在一旁的庞云山却是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官军战死士兵的尸首,突然对刘广首领抱拳说道:“主公,既然这官军的战斗力如此孱弱。为何主公不拿着他们的地盘高安城来开刀,扩大我们的地盘?”
“歼灭高安城的官兵?”刘广首领不由得一愣,之前他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只想着早日返回临江军城,然后以临江军城为根基,好好经营,扩大地盘。可是庞云山这么一说,却是让刘广首领一时间有了新的思路。这官兵,似乎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啊。可是想了想,刘广首领却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有些犹豫地说道:“这高安倒是不错,可问题是那里的官兵数量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