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旦恶语相向,让云山里也是不由得一愣,但此次胜败事关自己的前程,云山里却还是不肯放弃,继续上前劝说。可这次,还未等云山里张嘴,就只见王旦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手中大刀一挥,直接就架到了云山里的脖子上,王旦冷声喝道:“云山里。要么,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回关上。要么,你就给我闭嘴。莫要以为我不敢取你性命,我杀你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明晃晃的大刀架在脖子上,虽然没有划破脖子上的皮肤,但云山里还是能够感受到那锋利的刀刃所带来的寒冷与锋利。顿时,他的脸上充斥了恐惧,全身上下一动都不敢动,只能是恐慌地看着王旦,生怕继续惹恼了他,一刀就要了自己的命。
见到云山里不敢说话了,王旦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单手一摆,收回了大刀,便是掉转马头继续朝着敌军阵前走去。而反观云山里,在王旦收回大刀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这劝诫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王旦这边的动静,在石门军那边却是看了个透,信王赵榛笑呵呵地转头对单宏飞将军说道:“单将军,我怎么说来着,用这一招肯定能够把他们给骗出来吧。”
单宏飞将军不由得苦笑,眼睛瞥了瞥身后的前几排的士兵,这些士兵却不是石门军的正规军将士,而是这些天来,沿路收来的那些义勇军。当初信王赵榛收下这些义勇军的时候,单宏飞将军还表示反对,认为这些义勇军既没有纪律,又没有战斗力,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可是没想到到了信王赵榛手中,竟然还能发挥出这样的用处。单宏飞将军无奈地点了点头,对着信王赵榛便是抱拳说道:“主公果然英明。”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单宏飞将军等人的这样称赞了,信王赵榛微微一笑,随即又是转头望向了安乡方向。信王赵榛观望前方,在刚刚出关的英宣军的最前头,那名看上去甚是雄壮的战将,想来就是王旦了。
看着远方的将领王旦,信王赵榛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浓浓地寒意。这个时候却是突然从信王赵榛身边响起一把暴喝声:“哪个是王旦?有胆子和你花中龙爷爷一战。”
信王赵榛和单宏飞将军等人不由得一愣,就看得花中龙自把自为地手提着单刀,纵马朝着英宣军杀奔过去了。见到这一幕,就连一向沉稳的丁喜也是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操!这黑炭又开始抢功了。”
显然花中龙这次又是犯了众怒了,上到单宏飞将军,下到王之义,没有一个不狠狠瞪着花中龙的背影骂娘的,就连信王赵榛自己也是恨恨地瞪了花中龙一眼。这小子,他娘的就知道抢战。等这仗打完了,非得把这小子押回武功山,让他一辈子不准出战。虽然想是这么想,但真要信王赵榛放弃花中龙这么一员偏将不用,信王赵榛恐怕又舍不得了,对于花中龙这性格,信王赵榛还真是又爱又恨啊。
且说那花中龙单枪匹马就直接上前叫阵,在英宣军军队的阵前,那王旦看着花中龙不由得冷哼一声,转头对杨化龙喝道:“这种跳梁小丑也配弄污我的宝刀?杨化龙,你去把这黑炭给我拿下。”
身为英宣军中的将领,杨化龙虽然名气不大,但也是一员悍将。听得王旦下了命令,那杨化龙当即便是对着王旦一抱拳,喝道:“王将军,就放心交给我吧。”呼喝着,杨化龙便是提着手中长枪,纵马迎着花中龙狂奔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喝道:“来将休要张狂,且看我杨化龙取你项上人头。”
花中龙本来看到有一将奔出,还以为是信王赵榛口中那个很厉害的王旦出来了,正兴奋着呢,可是一听,竟然不是王旦,花中龙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直接勒住了战马,一脸不屑地看了一眼狂奔而来的杨化龙,摇了摇头喝道:“你不是王旦?你不是某家的对手,下去吧,叫那王旦上来应战。”
本来看到花中龙停下了马,那杨化龙有些不明所以,也跟着止住了马,可是未曾想花中龙竟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就把杨化龙给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杨化龙哇呀呀地叫喊道:“狂妄小辈,竟然敢小觑我,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枪法的厉害。”杨化龙虽然在英宣军中算不得一等一的高手,但英宣军这些年来与官兵作战,后来又投靠了官兵攻打义军联军,一直都未尝败绩,特别是自从英宣占据沣州沣阳之后,英宣军中的各位将领更是骄横跋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简直被气疯了的杨化龙立马便是纵马朝着花中龙杀了过去。
花中龙冷笑一声,喝道:“既然你要自寻死路,我又何妨送你一程。”说罢,也不纵马上前,而是驻马在原地,就这么等着杨化龙自己送上门来。
眼看着杨化龙纵马已经冲到了花中龙的面前,看得花中龙那一脸不屑地表情,杨化龙怒喝一声,提起了长枪便是朝着花中龙的面门刺了过去。可是这杨化龙的身手最多也只能算是个二流高手,比起以前的花中龙还不如。杨化龙的长枪落在花中龙眼里,那简直是不入流。一直等到那长枪快要刺倒自己面门的时候,花中龙这才猛地挥起单刀,一刀直截了当地砍在了这长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