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被马车上的车夫扶起来的高聚已经是满脸惊慌,直接往发出喊杀声的城门方向张望。原本还有不少百姓围在这街口,听得那震天的喊杀声,那些百姓也只是愣了片刻,便是立马跑了个精光,整个大街上除了高聚以及手下一干军士,就再也没有人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高聚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在街道的另一头,一大队人马正杀气腾腾地往这边赶了过来!
别看高聚玩起阴谋诡计来一套一套的,可他的武功却是十足的差劲,见到那些人马就这么杀了过来,高聚的腿肚子都给吓软了,哪里还做得出反应。倒是之前搀扶他的那名车夫总算也是个军士,慌忙对高聚喊道:“首领大人!首领大人!快上车!快上,唔!”
那名车夫还没有说完,就听得咻地一声,一支利箭骤然出现,直接射穿了他的咽喉,与此同时,又有数十支箭矢飞射而来,幸亏高聚被那倒下的车夫给压倒在地,竟然没有伤到分毫!不过高聚的那辆马车却是被那些箭矢给射成了刺猬,那些拉车的战马自然是全部倒毙在地。
被车夫给推倒在地的高聚总算是清醒了过来,脸上尽是那车夫咽喉和口中喷出的鲜血,吓得高聚不由得大叫了起来。惊慌失措的高聚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突然出现的箭矢射来的方向,和南边那些冲杀过来的人马并不是同一个方向!
“大人!大人!”总算那几名看守粮仓的军士对高聚还算是忠心,见到高聚遇袭,慌忙提起兵器上前为高聚格挡。而就好像出现时那么突然一般,这些箭矢也是突然间全都停了下来,似乎是已经完成了它们所要执行的任务。
马车没了,而那些敌我不明的兵马也是越来越近,要是靠两条腿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赢的,那几名军士无法,也只能是护着高聚退回了粮仓内,将大门堵死了,能拖多久是多久吧。只盼着城内军营内的军队能够早点发现这里的动静,及时来援!
很快,那队神秘的兵马已经赶到了粮仓门口,为首的自然就是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以及他手下的那四名大将!看了一眼粮仓门口那已经插满了箭矢的马车,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又转头往粮仓看去,却是笑着说道:“云山,你的办法似乎是派不上什么用场啊?”
在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身后的庞云山听了,顿时就是老脸一红,原本按照他给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献上的计策,是让萍乡军扮成从萍乡败退的溃军,骗开城门,然后再伺机杀了高聚。可未曾想,还没等他们开口使诈,那城门也只是坚持了半个来时辰,就自动开了,而萍乡军一路赶来,却连半个敌人都没有看到,可以说萍乡军之前的那番动作全都是白费力气。
还是会忠心细,当即便是对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说道:“主公,这武功山城有些不太对劲啊?武功山城的守军怎么会就这么让我们进了城,而且还不阻拦呢?”
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此刻反倒是不急了,淡淡笑道:“用不着伤脑筋,我敢肯定,这一定是白家或者是那土家再捣鬼!现在官兵不再威胁武功山了,局势平稳。所以现在都想当武功山之主。现在我们想杀高聚,他们两家又何尝不想要高聚的命!”
这一点,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在刚刚进城的时候就想通了,他敢肯定,依着白家、土家两家在武功山的势力,短时间内绝对不会有人来拦阻他们!
“你!你!你是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从粮仓那边传来了一声惊呼,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抬头一看,原来是高聚正站在粮仓楼台上的瞭望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紧接着,高聚的脸上又是露出了怒容,喝道:“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你,你好大的胆!竟然敢带兵攻打武功山城!你,你这是要造我大楚国的反啊!你不怕被大圣王处死么?”
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刚刚就远远地看到了高聚躲进粮仓,眼下见到高聚,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嘴角微微一翘,笑着喊道:“首领大人此言差矣!某此次进城,乃是特地前来向首领大人道谢的!多谢首领大人之前对某的帮助!”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这话虽然是带着笑意说的,但任谁都听得出,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说的这是反话。
紧接着,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话语一转,冷笑道:“不过刘某没那个本事,没能从萍乡把军粮要来,倒是让首领大人失望了!可是刘某此次北上,乃是为了所有起义的天下英雄和我大楚国的大事,军中不可无粮,无奈也只有厚着脸皮来找首领大人要点军粮!还请首领大人千万要答应啊!”
高聚可是被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的话气得全身颤抖,这哪里是请求,分明就是要挟!看着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身后那数千人马,高聚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又如何敢出口拒绝,只能是说道:“刘狗贼……啊!刘首领息怒!息怒!那萍乡之事,我确不知!这粮草之事也容易得很!我全都答应!只要刘首领退兵就是了!”
“哼哼!”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冷冷地哼了几声,朗声说道:“高首领大人!你就休要拖延时间了!大人也不想想,武功山城城高墙厚,又有那么多的守军兵马,刘某手下不过才五千余人,如何能够这么轻易就进了城?眼下城内的那些守军根本就不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