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信王赵榛和单宏飞将军这么一跑,高聚手下更是无一大将可用,难不成要让高聚亲自上阵杀敌不成?
发了一通火之后,高聚也只能是独自一人生闷气,可怜那名被砚台砸中的军士,得不到高聚的命令也不敢动一下,只能任由头上鲜血直冒。高聚盯着眼前的一团狼籍,心里也是一样的混乱,自己身为武功山首领,可是帐下各路兵马却是根本做不了主。萍乡外山寨有萍乡刘广首领,武功山还有个白家和土家更是在武功山各地都布有势力!现在又平白多了一个信王赵榛和单宏飞将军,这武功山是越来越乱了,高聚自己都有些害怕,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在这武功山首领的位置上待多久!
“报——!”这个时候,有一名军士呼喝着跑到了大门外,可是看到房内的一片狼藉,还有前面那名头上冒着鲜血却是一动不敢动的同僚,这名军士的心头不由得一紧,看来自己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高聚铁青着一张脸,看到那军士站在门口发愣,大声喝骂了过去:“混账!有什么事还不快点说!找死啊!”
被高聚这么一通呵斥,那名军士顿时就是全身打了个冷战,再也不敢站在那里磨蹭了,直接就是跪拜了下来,低头对着高聚说道:“回禀大人!刚刚来了一名信使前来通报!说是萍乡山寨首领率领萍乡军兵马要前往北方勤王攻打官兵!明日即将赶至武功山!”
“什么!”高聚不由得惊呼一声,萍乡首领萍乡刘广首领竟然出兵了!而且这么快就要赶到武功山?高聚的脸色那是越发难看了,萍乡刘广首领的名头他是早有耳闻,那头猛虎可不简单!虽然萍乡刘广首领帐下的军队人数不多,但却是荆湖北路的精锐之师,比起武功山城的兵马那可是要强上一个档次!本来高聚之前也想过要拉拢萍乡刘广首领,可那萍乡刘广首领就是不肯听他的调派,让高聚也是暗恨不已,如今又是擅自动兵,这让高聚是又怒又怕,却是拿那萍乡刘广首领无可奈何!
“我家大人的兵马明日午时即可到达武功山!刘大人希望到时首领大人能够给予一定的粮草作为资助,请首领大人一定要答应!”
听着那信使念完了萍乡刘广首领的信函之后,高聚心里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只是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不满地情绪,反倒是哈哈一笑,点头说道:“行了!刘大人此举也是为大业为我们大家啊,我怎么会不支持?只是近日襄江江匪为患,上个月还被江匪给劫去了不少粮草,这刘大人的请求,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听得高聚推脱之言,那信使也不作声,他只是负责送信的,只管将信送到高聚这里,然后再将高聚的答复回给萍乡刘广首领即可。
那高聚看了一眼那名信使,却是像多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击掌说道:“啊!对了!我都差点忘了!虽然我武功山城内无粮,但上个月从南方运过来的粮草还有一大半留在萍乡!而且,刘大人的驻军也属于萍乡嘛,若是刘大人急需粮草的话,不若前往萍乡城要粮!萍乡的军队问萍乡城要粮草,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给你家大人开一封凭条,到时候你家大人自可拿着凭条问萍乡首领赵燕要粮!”
说完,高聚便是装模作样地回到身后的矮桌旁,挥笔写了一张凭条,吹干了墨迹便是递给了那名信使。那信使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了凭条,对着高聚抱拳喝道:“那小的替我家大人谢过首领大人!”
高聚哈哈一笑,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寒光,笑着对那信使说道:“我对刘大人一向都是很敬仰的!本来此次英宣狗贼背叛我们义军联盟,我也应当随刘首领一同前往剿除英宣,抵抗官兵!只是我身负包围武功山周边百姓不让官匪祸害的重任,不能轻易离开武功山!这件事情,也只有靠你家大人了!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手软,打出我们荆湖北路儿郎的气魄来!”
那信使也是应了一声,便直接退下,他还要连夜赶回萍乡刘广首领军队营寨那边去传话。看着信使离去的身影,高聚脸上那和善的笑容却是满满消散,渐渐露出了阴测测的笑意,暗自想道:“将萍乡刘广首领引到萍乡城,让他们两个来个狗咬狗!哼哼!我让你们谁也不好过!”想到妙处,高聚也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信使从武功山城出来,一路快马加鞭,总算是在当天夜里赶到了萍乡刘广首领大军露宿的营地。待信使将高聚的答复告诉萍乡刘广首领之后,并且将高聚的凭条递给了萍乡刘广首领。萍乡刘广首领接过凭条,却是不由得冷哼一声,喝道:“高聚老儿,真当我萍乡刘广首领是三岁孩童不成?此等招数也敢拿到我面前来用?”
同在军帐内的会忠紧皱眉头,对萍乡刘广首领说道:“主公!高聚老儿用的这个诡计虽然粗疏,但我们却不妨将计就计?那萍乡的兵力能有多强,量是不敢来为难主公!若是那萍乡当真有粮的话,那萍乡首领给粮也就罢了,若是不给,咱们就硬抢!倘若那萍乡却是无粮,那我们再回头找高聚老儿算账!”
会忠的谏言却是暗合萍乡刘广首领的想法,不过萍乡刘广首领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冷哼道:“倒是便宜了高聚老儿,让我等帮他除了一个对头!对了!德谋,你可知道那萍乡首领是什么人?为何高聚老儿会想到利用我们来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