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赵榛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对着谢小鬼嘿嘿一笑,说道:“今夜倒是和单将军多喝了几杯,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离开的时候,单将军已经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想到刚刚看到单宏飞将军那副醉态,信王赵榛就不由得哈哈一笑,这里的酒水可不比得后世高度酒,信王赵榛凭借自己的酒量,对付这种低度酒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谢小鬼也是笑了笑,接回了信王赵榛手中的茶杯,信王赵榛笑着说道:“小鬼!你今天等了我这么久,肯定是有什么事吧!说吧!”
听得信王赵榛问起,谢小鬼也不矫情,连忙是苦着脸说道:“主公,我们还要在武功山待多久啊?原来在沣州沣阳的时候,还能有几场仗打,现在到了这里,整天无所事事的,我都快闷死了!要不然,主公就派我去和刘正将他们一块练兵得了!”
“呵呵!”信王赵榛一听原来是来诉苦的,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好了!你也别在我这里扯这些废话了!待会回房里准备一下,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要出发!有事做了!”
谢小鬼不由得一愣,随即马上就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连忙追问道:“主公!你的意思是我们又要去打仗了?”
信王赵榛却是沉吟了片刻,说道:“这要看情况,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或许不用打也能成功呢!”说着,信王赵榛的眼睛不由得眯起来,若是万一失败的话,那就只有狠下杀手了!
谢小鬼却是没有听出信王赵榛这话的内在意思,只是听到信王赵榛说可能打不起来,脸上又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说完这几件事之后,谢小鬼也没有别的事情了,也不再打扰信王赵榛休息,当下便是直接告辞离开了。等到谢小鬼走了之后,信王赵榛也是干脆连衣服也不脱,直接就往床榻上一躺,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却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信王赵榛正好赶在天亮的点上起来,他当下便是喊了下人来伺候自己换了衣服,漱洗一番。穿戴一新之后,信王赵榛便是带着谢小鬼直接出了府,纵马朝着城外的军营赶去了。
刚出城门,却是正好看到单宏飞将军走在前面,信王赵榛当即便是喊道:“单将军!”说完,信王赵榛和谢小鬼便是加快了坐骑的速度,朝着单宏飞将军便是追了过去。
三人一起就这么直接出城到了军营内,昨日信王赵榛和单宏飞将军就已经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所以两人要带走的兵马都已经是早早地在军营内列好了队伍等着。单宏飞将军见了,也不再停留,干脆就带着自己那一千名部下先行出发了,毕竟他这次是要前往周边各个城郡,时间上也比较赶。
而信王赵榛则是检阅了一番这两千名武功山军士兵,看起来高聚对于信王赵榛的行动还是颇为看重的,除了自己的一千兵马,剩余派到信王赵榛帐下的一千人,也尽是武功山军的精锐。对于这些兵马,信王赵榛倒还算是满意,他纵马在军阵前走了一圈,然后对着众人喝道:“你们全都给我听清楚了!这次首领大人命我领军!我对你们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准有任何人违背我的军令!只要是我的属下,我说什么,你们就得照办!要不然,那就是违抗军令!当斩!绝不留情!”
听得信王赵榛的呼喝声,一众士兵全都是心下一紧,不过信王赵榛倒也没有指望这番话就能够完全让这些士兵听令于自己。因为他知道,在这些人当中,肯定有不少白家和土家安派来的探子,甚至还有一些高聚放在军中的探子。不过这都无所谓,这些士兵所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跟着自己到景山就可以了!信王赵榛早就下定了决心,等离开了武功山境内,自己就把这两千人给拉到自己练兵的山上,直接扣下来,然后带着自己的嫡系出征!
见到这些士兵暂时都老实了,信王赵榛转头对着谢小鬼点了点头,随即便是大手一挥,喝道:“全军!出发!”
这时,就在宜春附近的一座山上,周围郁郁葱葱,尽是树木,周围了无人烟,荒凉得很。而就在十多日前,这里却是迎来了一群特殊的访客,这些人在山峦上安营扎寨,似乎要长久住下来的样子。
不过这山峦本就很少有人来,加上这些访客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善类,那些居住在周围的百姓更加是不敢多事。所以这短短十多日的时间,这山峦周围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百姓也都搬走了,只剩下这么一座山寨屹立在山峦之上。
称其为山寨,倒也没有说错,在里面居住的人,全都是全副武装,每天都有五六队人在山峦周围巡逻,看他们的样子,简直和正规军没有什么两样。总算这些人虽然看上去很凶,但却没有做什么扰民之举,只是偶尔会有一两队人北上出去,过了好几天之后,却又是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