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张浚深吸了口气,总算是平复了自己的气息,满脸鄙夷地冷哼了一声,喝道:“这种慷慨激昂的话就不要说给我听了!你们以为我什么也不懂么?说!你们带来的条件是什么?”

见到张浚如此直截了当说话,刘正将和王云两人也只能是以苦笑,王云说道:“张大人,不瞒你说,我们大人的来历,你估计也猜到了,其实是信王千岁直属的亲信。他俩甚至关系密切到不分彼此的程度。不过这些话,也就在这里我对你说说罢了。出了这个门子,这些话,我就不认账了。我告诉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告诉你,我们大人的意思就是信王千岁他老人家的意思。”

刘正将接着说道:“我们大人的意思是,你将你的士兵全都交出来,你与你的亲信们,走人也行,留下也可。”

士兵!张浚的脸颊开始抽搐了起来,没想到自己手中有足足七万多名人马,却竟然被对方的名头就给吓得放弃兵权。

张浚简直恨不得狠狠地甩自己两个巴掌。而最让张浚接受不了的,却是在王云口中,自己在石门城的那次失败,完全都是拜一个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所赐!虽然那个年轻人是信王赵榛的属下,但是毕竟对方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手中一败涂地,这让张浚如何受得了!

不过老实人王云却是没有发现张浚的神情变化,而是继续说道:“张大人!我虽然见过的世面不多,但看得出来,我家主公绝非池中之物!您若是结交好我家主公,将来在信王千岁面前,您也绝对不会吃亏的。”

“不要再说了!”张浚额头不住地暴出青筋,喝道:“我倒要看看,那个被你们如此推崇的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有本事就让他攻破我的寨门!堂堂正正地击败我!想要这么简单地就让兄弟们给他卖命!做梦!”

王云没有看到张浚的脸色,在一旁的刘正将却是看得清楚,见到张浚那一脸暴怒的模样,刘正将就知道要遭!果然,张浚这么一怒,就直接回绝了王云的提议。刘正将连忙上前拉住王云,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而是自己对张浚抱拳说道:“张大人三思!现在的局势已经容不得张大人再去做这种意气之争了!千万不能再拿兄弟们的性命来做赌注了!”

张浚的面色越发阴沉了,他本来害怕自己因为与信王赵榛结仇,被信王不喜或陷害,所以,他想服软。但是,现在一听,他竟然以多打少,败在了一个年轻人的手下,如此的战绩让他简直没脸做人了。

为了自己的尊严和面子,张浚决定要再抵抗一次,而后就算是失败了,从后山逃走,估计赵构也不会太过为难他的。

所以,他大手一挥,喝道:“不要多说了!今日我就饶了你们两人的性命!给我滚下山去!告诉你们的主子!真要有本事!那就攻破我的山寨!只要他能够打赢我!我帐下的兄弟就是他的了!”

见到张浚如此决然,刘正将和王云两人也只有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们知道,再怎么多说也是无益了,只有无言离开。虽然张浚拒绝了刘正将和王云,但却没有为难他们,而且还下令让官兵士兵不得阻拦,真的是放他们下山了。

回到山脚下石门军的军营内,两人把事情经过对信王赵榛这么一说,刘正将和王云便是对信王赵榛抱拳拜倒,说道:“属下未能完成主公的命令!还请主公责罚!”

信王赵榛却是淡淡地一笑,伸手将两人扶起来,说道:“你们两人不必如此!那张浚手下还有七万人马,本来就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投降!你们能够毫发无伤地回来,就已经是万幸了!再说,你们也不是什么成果都没有!那张浚不是说了吗,只要我能够击败他,那他手下的官兵还是可以为我所用的嘛!”

听得信王赵榛这么说,刘正将和王云更是无地自容了。张浚的手下七万大军,却是只守不攻,难以攻破。不过信王赵榛却是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先下去休息了。

等到刘正将和王云两人离开之后,在信王赵榛身后的谢小鬼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对信王赵榛说道:“大人!这张浚如此无礼!且让我带人上去将他生擒了!看他还敢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