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夜空布满了云层,把月亮和星星都遮了个严严实实,所以城内除了那几户点了灯光的人家之外,到处都是漆黑一片。信王赵榛也只能是借着不远处西城头的火光,隐隐约约看出那个院落的轮廓,这还是亏得信王赵榛当年受过专门的训练所练出来的火眼金睛,要是换作别人,恐怕也只能是两眼一抹黑了。

只见那院落此刻却是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似乎是真的没人,但是信王赵榛的脑海中却是始终游荡着刚刚那突然消失的灯光,依然坚持守在围墙上不动。

院子里好像有一座未完工的土石假山,但是信王赵榛仔细一看,那土石显然是新挖掘的,颜色颇深。他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依然静静的观望。

等了一会的功夫,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院子最里面的一间厢房突然亮起了一丝亮光,似乎是有人点亮了一盏油灯,却是刻意用手挡住了灯光。看到这诡异的情形,虽然知道对方不可能发现自己,但信王赵榛还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间厢房望去。

虽然油灯的灯光被挡住了,但还是有一些人影映在了厢房的窗户上,信王赵榛仔细观察了一番,却是发现那间小小的厢房内,竟然有不少于十个人!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家,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人,可见这个院子内绝对有问题!

发现了这些异常之后,信王赵榛却是没有冲动得现在就冲进去,他看了一眼那个神秘的院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当即信王赵榛便是一个翻身,悄悄从围墙上落了下来,径直朝着西城门走去。

信王赵榛遇到了几队巡逻队伍,直接便引他们前来包围了那个院子。走进到院子外围,信王赵榛用手指放在嘴巴上,对他们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示意他们跟着自己到了街道旁的一个角落。那几名巡逻士兵们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一个个都提着脚后跟跟在信王赵榛的身后。

信王赵榛看到他们都跟了过来,又转头看了一眼那院子,轻声的对这几名官兵说道:“你们看到前面那个院子了吗?我怀疑里面有官兵的细作潜伏在内!你们现在立刻分别前往府邸、西城门和东城门通知,让单宏飞将军多派些士兵来这里接应,让他小心点,如果官兵要弄出什么阴谋的话,很有可能会趁机攻打城头的!”

“遵命!”听得信王赵榛的指派,那几名巡逻兵将们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他们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巡逻兵,比起正规军的军饷要差很多。他们也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被破格提拔。

不过作为热血男儿,又岂会不向往那种战场厮杀封侯拜相的经历,更何况现在还有机会和石门最高领袖一道作战杀敌,这可是一种荣耀啊!

之前和信王赵榛有过交集的那名军官似乎在同僚之间有些威望,接到信王赵榛的命令之后,他便立刻将其他的官兵分别派往执行信王赵榛的任务。末了,倒是他本人却是无事一身轻,留在了信王赵榛身边,看他那满脸兴奋的模样,信王赵榛很是怀疑,刚刚他只不过是假公济私,给自己一个留在这里跟随进去杀敌的机会。

不过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虽然多了这么一个小军官,但对于信王赵榛也无所谓,万一有什么事情,也有个跑腿的不是。

信王赵榛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冲进去,而是再次在距离院子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口躲了起来。准备等单宏飞将军派来的人到了,再决定如何进攻!这些官兵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到城内,就说明这石门城的防守还是存在漏洞,信王赵榛必须要把这个漏洞给找出来!

只是信王赵榛虽然打算得很好,可是没有想到,还未等他们两人藏好,忽然一道黑影从那个院子内窜了出来,直接就是朝着一名正前往西城门报信的官兵冲了过去。信王赵榛双眼的瞳孔猛地一缩,不由得大喊了一声:“不好!”当即便是提着长枪就要上前。

只可惜信王赵榛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黑影冲到了那名官兵的身后,紧接着,那名官兵便是发出一声惨叫,直接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信王赵榛不由得怒喝一声,挺着长枪便是朝着那道黑影刺了过去。而在信王赵榛身后的那名官兵只是愣住了片刻,马上便是反应了过来,当即便是拔出了大刀要上前相助。

信王赵榛跑近了身,这才看清楚那黑影的真面目,身穿一身铠甲,手持单刀,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在他的头上一个黑色的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