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情形,信王赵榛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长枪,一枪刺穿了一名官兵士兵的咽喉,对着左右喊道:“拿起武器!反击!反击!”

经过了之前的一番战斗,这些士兵们也逐渐适应了战场的气氛,听到信王赵榛的命令,二话不说便是挺着长枪、拔出大刀,与冲上城头的官兵士兵展开了白刃战。

而在一旁的王之义、崔虎、庞正、苗玉凤、花中龙、单宏飞、吉云天等将军当然也都没有闲着,一个个挥起手中的武器,哇呀呀地叫囔着,带领手下杀向那些试图在他们面前爬上城头的官兵士兵。

单宏飞和花中龙各自都手中提着一把大刀,上下翻飞,那些官兵士兵哪里是俩人的对手,单宏飞将军一刀挥起,总会有三四名士兵的身子被一分为二!反观花中龙将军,一边砍还一脸兴奋地喝道:“痛快!痛快!这样才痛快啊!”

信王赵榛看到单宏飞与花中龙二人的这副样子,也只得是一脸苦笑。不过单宏飞与花中龙两位猛将的这状态,倒也是大大提升了那些士兵的士气。看着一名名官兵士兵冲上城头,信王赵榛也是亲自迎敌,手中的长枪在空中画出无数枪影,几乎每一枪都只在一名敌人的身上留过,论起杀敌的效率,任何人也比不上他。

有信王赵榛和单宏飞等将军做榜样,城头上的士兵们也是放开了手脚,硬是将十来万的攻城官兵给挡在了城墙下,偶尔有一些官兵士兵冲上城头,也都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消灭或击退。守军损失虽然巨大,只是守军的损失和官兵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在城外的军阵中,张浚一脸凝重地看着城头上的战斗,点了点头,对在其身后的张俊和方江忠两人说道:“看来这官兵当中确有能人,难怪你们攻不下石门城!以你们的本事,的确不是那统领大将的对手!只是没有想到这石门城内,竟然又多出了一名将才!”

本来张浚的话的意思,那是赦免了张俊、方江忠两人攻城不利的罪责,可是这老实话落在两人的耳朵里,却是怎么听都觉得刺耳。张俊和方江忠二人却又不敢朝着张浚发脾气,只能是涨红了脸,相互看了一眼,却不说话。

倒是站在张俊身后的刘正将出列对张浚抱拳说道:“张大人!如此下去,恐怕只会是白白牺牲兄弟们的性命!还请张大人早做应对!”刘正将的意思自然就是希望张浚不要再藏私了,出动他麾下的精锐攻城,毕竟现在在城墙下拼命的,可都是他手下的兄弟,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下的兄弟在那里无意义地浪费生命。

刘正将的建议是很正确的,实际上,就算是刘正将不提出来,张浚接下来也打算这么做。不过刘正将的话却是正好触碰到了方江忠的霉头,方江忠一肚子火不敢朝张浚撒,而刘正将却是自己对头手下一名小将,干脆就将怒火陡发泄到了他的身上。方江忠直接就是一瞪眼,喝骂道:“大胆!我等上将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小卒前来插嘴!张俊!难道你就这么教导自己手下的吗?”

张俊现在也是一肚子的邪火,又岂会任由方江忠在他面前放肆,虽然同样不满刘正将擅自做主出言的行为,但毕竟刘正将还是自己的部下。当即张俊先是瞪了刘正将一眼,然后昂着个脑袋哼道:“方江忠!我怎么教导自己的手下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教训我!别忘了,你的官职比我还低一级,你什么时候能有资格管到我了?”

“都给我闭嘴!”张浚一脸不耐地喝道,本来还对那个小将刘正将有些兴趣,现在却是全被自己的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属下给搅没了。张浚这一发火,张俊和方江忠当然是不敢再放肆了,直接就是从马背上翻滚了下来,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哼!”张浚冷哼一声,喝道:“该如何做,本帅自有定夺!用得着你们来给本帅操心吗?”

“属,属下不敢!”听着张浚这充满杀意的喝骂声,张俊和方江忠早就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满头大汗地说道,张俊凭借自己的资历尚且还没有怕什么,而方江忠没有张俊的资历身后,所以他一边说还一边拼命地磕头求饶。

对于这两人,张浚也不愿再费那个精力去理会了,直接便是转头对身后喝道:“秦桧大人!你且亲自率五千陛下的禁卫精锐去拿下此城!速战速决!”

只见一名身材修长的文官出列,对着张浚抱拳道:“卑职领命!”此人乃是赵构的心腹红人秦桧,这次前来,专职负责统领禁卫精锐。张浚所统领的石门官兵中的精锐部队,总共加起来才只有一万人,这次张浚直接就是派出了五千人,可见他对石门城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