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当初轻声告诉他,绝对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的那个信王赵榛。
那个回答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就像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肖山河当初那个回答一样。不一样的选择,不一样的人。一个不过是与自己相处了几个月的信王千岁,一个却是拥有十几年感情亦父亦师的男人。
马月英忽然感到自己有些恍惚了,马月英在雪白的枕头上侧过头,怔怔地看着信王赵榛落泪时,屋子里一片寂静。
一号没有说话、崔虎一言不发、王之义也只是看着信王赵榛而已。
吉倩倩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一脸怀疑地看着信王千岁,她也经历了沣州沣阳那黑暗的地下,却没有一号的那种敏锐的洞察力。自然不明白此刻的信王赵榛对于马月英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个少女对于信王赵榛的依恋,这就不由得她不想歪了。她想道,看来这个信王还是个沾花惹草的情种。
信王赵榛走近了一些,站在马月英的床边。少女终于制止了自己的软弱,他平静下来。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子,此时,她对信王赵榛勉强虚弱地一笑。
那个笑容很勉强,脆弱得好像刻画在一张单薄的将要逝去的薄雾中,随时可能粉碎一般。
“你回来了……信王千岁。”马月英开口,他已经好几天吃不下一点东西了,平日里主要就是依靠进水维持生命。少女虚弱得几乎发不出声音,而是用口形描述道。
“你好点了没?”信王赵榛看到马月英这个样子,他微微一笑,小声的说道。
“千岁,沣州沣阳粮仓的情况如何了?”马月英看着他说道。
信王赵榛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你是回来看我的吗,信王千岁?”马月英眼中充满了疑惑的表情,信王赵榛从这个少女闪闪发亮的眸子里看出一丝躲躲闪闪的期待,显然,这个少侠女孩现在对自己非常的依赖,他点了点头。
马月英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虽然很痛苦,但依然她吸了吸鼻子,微笑着又平躺了回去。少女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看到信王看自己,她非常高兴,但她偶尔微微蹙起眉头,仿佛只是这样躺着也会感到异常的疼痛苦。没有人敢出声打扰,屋子里一时之间静得落针可闻。
“我可以活下来吗?”马月英向另一边侧过头,怔怔地盯着窗外那株低矮而繁茂的桃树发呆,一边小声问道。
信王赵榛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真的么?”马月英睁着大眼看着信王赵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