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评价还真是好听。”张铁牛扬了扬眉毛,说道“不如说是胆小如鼠,平庸无能更好一些。”他毫不客气地讥讽道,刘大善断送他一队部下的事,一直到现在还让这个张铁牛耿耿于怀。
他说道:“你们这些士绅豪族识文断字地老爷少爷们,就是喜欢说溧亮话。”说完,他还挑衅似地看了信王赵榛一眼。
信王赵榛并不在乎张铁牛的试探,只是心中暗自揣摩,按照张铁牛对于那个刘大善的评价以及他自己对于对方的了解,那今年轻的主官为了自己得前途着想,恐怕会千方百计地压下粮仓区域的骚乱,更不会派出去人去知会张浚。
而这样一来,他们就有大把的时间来寻找通向地面的道路,要不要这今年迈的老将带路,事实上对于他的计划并不构成什么影响。
但他看了看张铁牛,心中有了晷外的想法。他当然不愿意一个老将回到张浚的手上,不过要怎么把对方留下却是一个难题。
看张铁牛的表现,一定是个耿直的人。他也不见得真的就对张浚死心塌地,要不也不会在这里面对自己谈条件而默认。不过看得出来这个老头儿还是有些风范的,估计要他投降也不会太容易,尤其是在他自己还没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情况之下。
但信王赵榛想了一下,心中已有成算。
他说道:“那就麻烦老将军暂时跟我们回石门城一趟。等过了这段时间,短则一月,长则半年,我自然放你回去。”
在石门城中,他自然不介意分出一两个高手来看守这位老将军。就算对方走了,自己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追回来。而且,他还有着劝降的想法。
“半年?”张铁牛的眼睛眯了起来说道:“如果我长时间不在粮仓区域出现,会引起上层怀疑的,你们不担心消息泄露?”
信王赵榛心想这死老头儿还真是狡猾,不过好在他早就考虑过这一点。他说道:“没关系,你在地震中受了重伤不是吗?自然需要一段时间修养,我想刘大善会理解的。”
他刻意加重了“刘大善的会理解的。”这一句。那意思,恐怕他用性命威胁刘大善的话,刘大善一定会变得比孙子更听话的。
张铁牛一脸讥屑地哼了一声,他自然知道那个刘大善为什么会理解,如果他不理解,这个年轻人自然会用刀剑让他理解。对方可不是什么硬骨头,他可以想象只要信王赵榛稍一威胁那个软骨头,刘大善估计就会痛哭流涕、死心塌地的充当他们的传声筒。
张铁牛沉默下来。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了,不过我要怎么保证自己能在一个月或者半年后离开呢?”他又问道。
“我为什么要向你保证?”信王赵榛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