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大家手上都留下了联络的方法,也不急于一时。
信王赵榛向一侧看去,一边默默地观察这周围的地形,权当做是欣赏景色。沣州沣阳粮仓与寨子居住地只见,只有一条羊肠小道。
众人在山林之中穿行,走在这条路上,信王赵榛偶尔目光可以穿过半山腰树林之外,看到远处绵延起伏的山岭。
那仿佛水彩在青色的画布上拽出的一座座墨色的山地线条,树木像是斑驳的绿点,挥洒在山峦之上。
他又抬起头来,看车远处大宋的江山,仿佛时光流逝到千年的未来,一时之间忍不住有些恍惚。这一路走来好像是如此漫长的一段旅途,但回想起来宋高宗建炎元年到现在是宋高宗建炎四年,也不过才过了三个年头而已。
仿佛还是在昨天,他记得自己还是那个被金兵俘虏的家伙。然而在这短短的三年之间,他有了强大的军事力量,有了无数的强悍属下,甚至有了属于自己的庞大领地。一切就像是他自己所相信的一切一样,一步步地掌控着可以知道的未来。
直到改变这个古老的大宋王国与自己这具躯体之间那不可知的命运,然而这艘巨船已经开始掉头,似乎不再驶向黑暗,也有了那么一丝光明。
“若是能快点拿到徽宗那个便宜老爹的圣旨,该多好啊……”信王赵榛在心中笑了笑。
但一片掠过的特殊的景物打断了他的思缘,信王赵榛留意到那是在一片片茂密的树冠之间露出的哨塔一角;他看到闪闪的尖顶头盔的士兵值守,而向远一些的地方望去,每一个山头都有这样的哨塔。
“与外面骑兵们松松垮垮的态度比较起来,此地的防御布置却可说是很严密……”信王赵榛想道,同时将这些哨塔的位置与那个暗中与他联系的地头蛇给的一份地图一一印证,就知道那个地头蛇并没有骗他。
虽然因为信王赵榛的刻意,买卖没有谈成,但是那张地图也足足花了他十贯大钱,但目前看来还算值这个价。
信王赵榛一言不地看着远处,在心中复原周围的地形。但正是他全神贯注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忽然感到一个人从背后撞了自己一下,他回过头,正好看到一个少年与自己错身而过。
那个少年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会撞上人,或者说在他看来信王赵榛明明不过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但那感觉却像是撞上了一座山一样。巨大的反作用力让他差点一下向旁边倒去。
少年向前冲了好几步才稳住步子,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喘了口气显然是吓了一跳,不过马上抬起头,有些吃惊地看着信王赵榛这个同样是年轻人,却明显有些不凡如座山一般的家伙。
但这吃惊,很快变成了一种知道对方不好惹而有点害怕地歉意。
“对不起……”不仅仅是因为对方不好惹,少年同时也意识到是自己的过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信王赵榛看着这个少年,他穿着一套粗麻布的服装,这种麻布制作的衣服没有什么别的优点,唯一的好处就是经久耐用,不过穿上后很磨皮肤,对于常年穿棉布和丝绸衣服的人,一时穿上当时的未经现代工艺处理的麻布衣服,是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