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呀!”一声尖锐的喊杀声,如石子投入水中,立刻引起了惊涛波澜。一瞬间,长街沸腾了,信王军的队列中,无数武器动了,战刀出鞘,长枪前挺,刀山枪林反照着阳光,显出了耀眼的光芒。
“杀!”一声雷霆般的怒吼,正是狄雷在大吼,他高喝:“为我们的骨肉同胞报仇,为我们失去的家园雪恨!大家杀呀!”
一瞬间,信王军将士们怒吼着,就猛然扑向近在咫尺的金军守城卫兵们。金军守城兵们连武器都没来得及拿出来,恐惧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扑来的敌人,面色煞白,眼看着“友军”突然的攻去,他们还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被一把把战刀砍死,被长枪刺个对穿。
有的金兵徒劳的举起了手上的木质长弓想格挡,但都被信王军那些战士用仿佛无穷的巨力挥舞着砍刀连人带弓的将砍成了两截。
有的金军开始挽弓搭箭,可是敌人太近了,他们只射出了一两箭,就已经被扑近身来的信王军将士一刀了结了。少数反应过来的金兵拔出近身战武器抵抗信王军士兵试图自卫,但下一秒钟他们就被数倍的信王军战士的海洋所吞没了。
因为双方队伍的距离本来就距离不到数米,混战一起,反应不及的金兵们大大的吃亏了。在信王军将士们疯狂的砍杀下,金军们一个接一个的发出惨叫倒地,受伤的跌倒在泥泞的街道上。
信王军将士那震撼天地的喊杀声中,夹杂着金安的呼嚷声和惨叫声,他们长长的队列已经被压缩到了长街的一角,突然受到近距离的攻击,加上敌人人数众多,金军士兵们连躲避和布阵的地方都没有,一群人挤在一起施展不开,被信王军将士围杀。
在发出喊杀声音的同时,赵榛手起刀落,一刀就砍下了他身边那名金军将领的脑袋,接着猛扑向城墙的台阶方向。被砍死的金军将领身旁的金军副将,看着面前血花飞溅的一幕,他发出了惊恐的呼叫:“你们在干什么?”
“杀狗!”赵榛说着,身法却迅猛如虎,一瞬间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一刀就刺进了那个金军偏将的胸口。那金军偏将不敢相信似的看看胸口的伤口,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慢慢的软倒了下去,口角喷着血沫而亡。
赵榛抽刀抬起头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是一片杂乱的刀光剑影。狄雷所带领的一队战士正向城墙上的信王军守卫猛攻。
台阶上方,几十个金军弓箭手还在不断的放箭,金军刀枪兵正在做最后的殊死抵抗,企图等到自己的援军赶到。但很显然的,他们快顶不住了,成百上千的信王军沿着台阶猛攻而上,不顾伤亡,不顾头顶箭如雨下,一个中箭倒下另一个立即替上,只是一个劲的往上冲杀。信王军彪悍的冲杀着,金军步步败退。就在瞬间,城头上响起了一声巨大的呐喊道:“大宋万岁!信王万岁!”信王军战士已经攻下了城头,金军的旗帜已经从城头上被抛了下来,成千的信王军在城头上面欢呼雀跃,挥舞着手中的刀枪。
这时,街道的对面已经传来了轰隆的马蹄声,金军在城中的守军主力已经到来了。大路的尽头一片喧嚣,在那泥屑与尘土的灰蒙蒙中,出现了数千的金军骑兵,金军骑兵们一个个抽出弯刀,立刻出现了漫天的刀光,他们正在呼啸着接近了,隆隆的马蹄与大地的碰撞声震耳欲聋。
两千名金军骑兵在前面为先导,其后是三千多名金军步兵跟随其后,金军军队的气势本来也是极其强势的,只是因为被拘束于狭窄的街道上,加上被突袭的仓促,金军的兵力没办法展开,战斗力无法展现。
这时的长安街上,已经是一片空荡荡的,刚才激烈的厮杀一起,所有围观的平民和街上的行人、小贩都在瞬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站在城楼上,看到敌人援兵的赵榛面色凝重。他“噔噔噔”的走下了城楼,跃上战马,大喝一声,声音如雷鸣般回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我的士兵们,大宋的命运,尽在你我手中!今日的一战,将决定我大宋西部的归属,从现在乃至以后我大宋人的命运!为了保卫我们的家园,为了护我们的家人。”说到这里,他拔刀在手,刀锋前指着那一片滚滚而来的金军骑兵道:“跟我杀过去!”
说罢,他猛踼战马,高举马刀,挺身而前,赵小刀立即尖叫道:“保卫殿下!”带着几十护卫纵马跟随赵楱冲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