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英拉着董成道:“弟弟来了,我可要好好招待的。刚刚接任令舅舅的职务,我这两天有点忙,现在算是好一点了。弟弟来了,我也可以抽一点时间,对了,弟弟想来住上几天?”
她试探的问话,其实就是想知道对方要来住多久。董成身为明教一代核心弟子,聪明的很,岂有不知其意?董成立刻微笑道:“住下了,不走了,给你当个副手,怎么样?”
诸葛英笑道:“那感情好,王爷千岁一定高兴的很。对了,你不知道,我家王爷听说你们来了,闻之喜,听之悦,高兴得不得了呢!”
一听这话,董成感觉到奇怪,说道:“这么说来,你家王爷已经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诸葛英道:“王爷说了,天下人人平等,人人富裕。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的制度,明教教义当居其一,此为将来治国修政绝不可少的学说!”
听诸葛英这样说,就连性格最为火爆的邓昆也是开心。自己明教的学说在别人眼里如此之高的地位,而且还是权势滔天的信王赵榛。他如何不喜?要知道一般权贵除了必要,谁没得事干,去交结推翻暴·政的明教中人干嘛?
邓昆道:“你家王爷信我明教教义?恐怕不见得吧。他的祖上一代代都是皇帝,尤其是他的父亲,正是一代昏君,将整个国家害的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他要亲民爱民,可是违背他父亲的国策的啊!”这句话明显带有对徽宗的怨恨,徽宗是赵榛的老子,说徽宗是昏君,可是毫不留情面的了。
诸葛英犹豫了一下,她并不知道赵榛对于自己老子是何感想。但是信王的老子也是皇帝,也不是一个普通剑侠能说能道的。想罢,说道:“阁下请注意言辞,这里毕竟是抗金官兵的地盘,而且至少我家王爷是尚贤的。”
所谓尚贤,就是指不分贵贱唯才是举。这一点说易行难,由于宋朝的各种社会制度的原因,赵家皇帝用人一般都要受制于国中贵族大臣,其实说白了大多都是所谓的贵族门生,从科考上来的官员能有多少?宋国国家好像足足有几十万大官小吏,虽然有很多有名无实,但也可见其官员之多,小吏之繁。光靠科考,是何不可能安排满这些官职的。
诸葛英说赵榛尚贤,真正的意思是说,我这样一个女人,赵榛都能委以重任。我一无好出身,二无大名气,三无名师指点。赵榛这样重用我,那还不算是尚贤吗?
邓昆也知道好歹,刚才的话也是实在对徽宗恨极才说的。他家家人就是在那徽宗搞的饥荒时候饿死的,要不是当初师傅的收留,自己恐怕也得饿死。但诸葛英说了,这是官兵的地盘,而且是抗金救国的官兵。邓昆知道,人家拼死抗金救国,自己就算有歧义,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和所有人一样,当邓昆一行走过了百姓居住的民区之后,向青石城内的青石堡垒行进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信王军的保密制度。一堵堵墙把一切都挡住了,你在外面可以听到里面是一定有事的,可那墙就是立在那里,而门口也是一样守着军队的。
看到这么多的墙,邓昆又发牢骚道:“怎么到处都是墙,你们有很多东西见不得人吗?”诸葛英剑眉一挑,她却是不快了,心道:“这个明教的人真是霸道,无怪董成小兄弟不想呆在明教总部的大山里。若是老是面对这些人,当真是累得很。”诸葛英轻轻一笑,淡淡道:“怎么,你明教的大山总殿堂就是开放着任人随便看的吗?何况我们是抗金前线,总有军用秘密的,怎么?你想知道什么?”
邓昆一滞,被这话一堵,也不好说什么了。事实上,明教在大山里不仅仅是建立了根据地,而且打造的如铁笼子一样坚实。外人来了一率赶走,那叫一个霸道,谁要是想硬闯,自是格杀勿论。明教机关术、武术都独步天下。当初明教叛徒皇帝朱元璋,以及也是明教中人的一方霸主陈友谅,他们在打天下的时候手里的火器种类很多。那些其实都是明教弄的玩意。也就是说,只有发大军征剿,不然是无法探查对方秘密的。
董成小步上前,低声道:“姐姐怎么当上了青石城的主管大官?而且还是接替了我舅舅的高位?”诸葛英笑道:“我这一生,除了报仇抗金外,只求所学有用武之地。本来我是断了念想,只想我纵不能扬名天下,一展所学,也好充实自己,到头来教教儿子,或是收个弟子什么的。可既然信王王爷给我机会,我自是愿意一试了!”
董成说道:“我们这回来,你怕是知道了来意的吧!”诸葛英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劝我家王爷加入明教,或者两者取得联系,是不是?我总觉得,你不该来的。”
这话是好意,董成心里也明白,他来这趟没有意义,这也是他一直推脱邓昆的原因。明教中人有些不通事物,看到人家信王善待百姓,就想拉人家成一伙。你不就是一个小小教派,而且对于现在的当权者来说还是属于邪·教的意思。煽动百姓造反能在当权者眼中成了正教么?你凭什么来与堂堂大宋王爷谈条件合伙?你有事吗资格。这也就是赵榛这个极品。换了其他王爷,不是将这群明教中人斩杀就是驱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