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了,这都是些什么人?看起来都骨瘦如柴,但都是铁打的啊?看来脑袋就是重要,当脑袋岌岌可危的时候,不论男女老少,都把自己的体力和意志发挥到了极限。赵榛坐在路边,一边伸着舌头喘粗气,一边大发感慨。
赵青儿牵着堆满包裹的红色战马,背着一个大篓子,手里拿着一杆大旗,大汗淋漓地走了过来。
“信王千岁,你说过的你要扛大旗,轮到你扛大旗了。”“你没看到我正在喘气?”赵榛有气无力地瞅了她一眼,然后吐出舌头“呼哧呼哧”地喘起来。
赵青儿睬都不睬他,把手上的大旗仍了过去,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忿忿不平地说道:“信王千岁,您说过的,您要身先士卒,可是我们五马山义军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除了你,哪一个没有背东西?就你最轻松,不就是举大旗么?难道千岁大人说话不算话么?”
听到她的话,赵榛心虚气短,悻悻然地没敢接腔。他是在众位义军面前摆出一副身先士卒的王爷样子,但是真的让他扛大旗,还真的拉不下脸来。
“快走啊,信王殿下,金兵大兵都来了,大家都在拼命跑,您还磨蹭什么?”赵青儿气呼呼地说道。
赵榛心里暗恨这个小丫头片子趁他父亲和马政不在,对自己骂骂咧咧的。小丫头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王宗贵族的厉害,竟然敢对他大呼小叫的。自己将来一定要将这个小丫头叉叉那个圈圈的爬不起来才算完。
心里想着,赵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举起大旗对着周围的义军百姓们摇晃了一下,便大步前进了起来。周围的百姓和义军一看,信王殿下真的说话算数,说自己身先士卒扛大旗,就说到做到了。那将来跟着这样滴信王千岁,肯定能赶走金兵。想到这里,周围的义军和百姓跑的更欢了,让举着大旗的赵榛都有些跟不上了。
还没走两步,赵榛心中骂骂咧咧地便埋怨开了。自己没事做这么大的旗子干什么?这么大的旗子举在手上太累了,自己为了鼓舞士气一高兴,承诺这个干吗啊!这真是成心自己折磨自己。
他抬头看了看旗子。这是赵青儿亲自缝制的大旗,比他自己当初拼凑的那面破旗不知威风了多少倍,旗子大,面料好,制作精致,图案精美。黄色的旗面上绣着一条四爪莽龙,中间有个龙飞凤舞的“信王”二字。
由于各路的忠义社友军的报信,加上在赵榛地忽悠之下以及马政和赵邦杰等五马山首领们地果断之下。五马山义军终于抢在金军合围之前,成功逃离了包围圈。正当义军众人刚刚吁了一口气地时候,后面的义军斥候飞马来报,金兵铁骑在他们的后面追上来了。
“金兵距离我们多少里?”虽然白发苍苍年迈以高,但依然一副很精神样子地马政问道。
“金兵主力距离我们大约不足五十里。”义军斥候回答道。“有多少马军?”“不清楚,但从飞扬的烟尘来看,至少有两千骑。”
听到他的话,马政倒吸了一口凉气。两千骑金兵,一定都是精锐。他们号称十万之众,但其实能打仗的义军士兵估计能凑出几千人就不错了,而且战斗力也差远了。
马政得到探子的报告,立刻找到赵邦杰商量对策。赵邦杰略加思索,马上命令赵宋勇带着两百骑与两千步兵,沿山中小路设置路障。看到险地就沿途伏击或阻击,不惜一切代价迟滞敌骑的追击速度。
“命令各营,不用掩藏形迹了,即刻急速行军。”赵邦杰大声下令道:“能丢掉的东西统统丢掉,以最快的速度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