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行人差不多跑了一天,眼看着又到了曰头将要偏西,一行人也走得饥肠辘辘,双腿酸麻,于是在阿里班的指引下,来到一座看起来颇为豪华的酒楼来。
阿里班道:“大人,这家酒楼下官来过两趟,酒莱做得还不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就在这里用过饭再回馆驿吧。”
张鹄点点头,笑道:“好,你们陪我走了一天,也都累了,这一餐就由我来作东,请你们吃一顿。”说着带头走进酒店中。
张鹄和阿里班虽然都是作文士装扮,但衣料华丽,加上两人都是久在朝中居官,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位居上者的派头,而六个随从人中,两个作家丁从人样子,另外四个是武士的装着。酒楼跑堂的伙计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一看就像是两名富贵公子,闲来无事,带着家丁保镖出游。因此也不敢怠慢,立刻上来迎接,问明他们几个是要吃饭,又十分殷勤的把他们让到二楼就坐。
酒楼上的食客到还不多,他们便选了两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八个人分为两桌,张鹄和阿里班为一桌,那六个随从为一桌,又点了几道这家酒店的招牌莱,还打赏了那伙计几十文钱。伙计欢天喜地下去,不一会儿,酒菜都端了上来。
这时己到了吃饭的时候,酒楼上的食客也渐渐多了起来,也热闹了起来。客人们杯觥交错、划拳行令,高谈阔论,大说大笑。
张鹄留心倾听相邻几桌的谈论,到也是内容各异,有人对朝政评头品足,有人对战事指手画脚,也有谈论发财致富的方法。
不过张鹄留心观察,似乎在座的文士并不多。这才想到,今天在街上所见,文士也比昨天进城时少了许多。忍不住对阿里班道:“你注意到没有,今天在街上看到的儒生并不多啊!”
阿里班也道:“大人这一说,我也发现有些不对,我上两次来这里吃饭的时候,在座吃饭的几乎全是儒生。今天看来到是少得多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张鹄点点头,立刻招手把店伙计叫来,问道:“伙计,我记得昨天来的时候,这一酒楼几乎全是文士,怎么今天少得多了,莫非是有什么事情吗?”
店伙计笑道:“听这位官人的口音,您大概不是本地人吧?到像是北方人吧?”
张鹄也点头笑道:“不错,我祖籍河北人氏,现在在荆湖一带定居经商,这次是特意和几个朋友到建康来游玩。”
河北之地虽然己被金国占领,但当年有大量北方人南逃避难,因此现在江南地方也有不少都是祖籍北方的人,虽然己在南方定居,而且已经生儿育女,但有不少人的口声习惯还保持着北方的特点,到是并不奇性。
因此张鹄这么一说,那伙计丝毫也不怀疑,陪笑道:“那就难怪了,官人有所不知,如果是在平常,到了这个时候,在小店用餐的客人大部都是读书人。但今天却是有所不同。今天建康城中的大部份读书人都到了北城那边去了,所以小店的生意也轻淡了许多,达不到平时的一半。若是在平时,几位官人来的时辰,这楼上恐怕都没有座了。今晚只怕要等到未时以后,等他们都回来,或许还会有生意可做。”
张鹄有些奇怪,道:“北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可以把所有的读书人都吸引过去,这一定是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