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朝廷一道一道诏令传下,整个大宋也都开始调动起来,粮食、草料、木材、铁矿、布匹都物资如流水一样向西北地区汇集。军队也一批一批开拔西进,不少地方也开始招筹新兵,雇佣民夫差伇。尽量朝廷并没有正式公布用兵的事宜,但建康府的气氛渐渐变得紧张起来。一些反应灵敏的官员也都意识到,朝廷在近期将会有大动向了。
同时大宋在西夏建立的谍报情网也在赖文政的带领下,展开了积极的行动,将西夏国内的动向一举一动,事无俱细全部都反馈到大宋朝中,供朝廷决策参考。而且赖文政还准备组织人手,一但宋军正试开始发动进攻,立刻在西夏国内组织发动暴动,以配何宋军正面的进攻。
而这时西北的西夏显然也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因为这么大规模的用兵计划,无论怎么保密,也很难做到滳水不漏。虽然西夏并没有大宋那么严密的间谍系统,但上一战被打败之后,也在大宋国内,甴其是边境的州府安插了不少探子,像兵马的调动,物资的汇集这样大规模的动向,都很难隐瞒得住。
虽然反馈回西夏国内的消息并不够准确,但不准确的消息却更容易激发起种种猜想,而且这些猜想往往也不会偏向好的一面,而是什么越坏,就越向那一方面去想。
同时任得敬那一方最近似乎也在蠢蠢欲动,不断的调兵遣将,聚集人马,全然是一付似乎要有大举动的样子,而目还派人到兴庆府来上书,向李仁孝提出,要把驻守在夏州的金军赶走,收回夏州。
其实任得敬也并不知道大宋有对西夏出兵的意向,而是因为金军在夏州驻军对于任得敬来说简直就是如芒在背,危胁太大,任得敬一直都在想办法赶走金军,收回 夏州。只是金军的驻军虽然不多,但背靠大金,在没有得到大宋的全面支持前,任得敬也不敢轻举妄动,才暂时忍耐。但现在金国国内出现皇位更替,任得敬也意识到,单靠自巳的力量,想要赶走金国的驻军,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但现在西夏的国君还是李仁孝,任得敬在名义上也是西夏的臣子,想要赶走金军,必须要皇帝下诏才行,因此任得敬才频频活动,逼李仁孝下旨。
李仁孝接到了任得敬的上书之后,也吃惊不小,在他看来,任得敬敢上书驱逐金国的驻军,一定是得到了大宋的某种承诺或支持,再联系大宋在边境的种种举动,李仁孝和西夏朝臣立刻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趁着现在金国新君继位,国内不稳,恐怕无睱顾及外事的时侯,任得敬又打算勾结宋朝,对西夏发动进攻了。
其实这样一个判断到也并不为错,但真实的结论往往更令人绝望。李仁孝和西夏的朝臣商议了好几天应对的方法,但朝臣们都一致认为,现在宋军的战斗力之强己是非昔日可比,而两年前西夏的那一场大败之后,致今元气也没有恢复过来,更何况宋军还有任得敬的帮助,因此就算西夏明白宋军的意图,尽早做好准备,恐怕也不是宋军的对手。
其实西夏君臣还不知道,这一次还有蒙古的份,如果知道了,恐怕会吓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当然其他大臣也没闲着,纷纷开动脑筋想办法,有大臣认为应该立刻派使臣去宋朝,问责他们为何要背盟弃约,进攻西夏。也有大臣建议,现在看来,宋朝的势力似乎更大一些,不如索性就背弃了金国,转向宋朝称臣算了。
但李仁孝认为这两个办法都没有用,首先现在宋朝并没有明确向西夏宣战,这一切只是西夏自己的猜测,因此派遣使臣去问责似乎没有道理,而且如果宋朝真打算进攻西夏,又岂是派人去问责能够阻止得了的吗?当年宋太祖赵匡胤不是有句名言:卧榻之傍,岂容他人酣睡。
而背弃金国,向宋朝称臣也是不可取,一是西夏向金国称臣多年,互相之间有一定的信任度,而宋朝未必会相信西夏是真心称臣,就算相信,但宋朝己有了任得敬,也未必会接受西夏的臣服。二来就算宋朝能够接受西夏的臣服,但西夏势必又得罪了金国,万一日后金国又打过来了,那么西夏又该怎么办呢?
这时左枢密使浪讹进忠出列,道:“皇上,唯今之计,只有三管齐下才时。”
李仁孝忙道:“怎么三管齐下,还请卿说得详细一些。”
浪讹进忠道:“皇上,首先我们还是要积极准备,以备不测。其次还是应该派人出使南宋,现在我们只是自己猜测,并不能肯定,因此可以试探一下南宋是否真的有意进犯我大白高国也好。在次,立刻派人出使金国,晓以利害,请金国出兵救我。自古道唇寒齿亡,这道理金国一定不会不懂,因此臣以为他们出兵的可能还是很大的,只要金国愿以出兵,则我国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