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边夹着菜,一边叹道:“这两年多来,咱们一直隐姓埋名,可也是受了不少罪,难得有机会出来一趟。”
左边一个青衣男子道:“谢师叔,我们已经潜伏了两年多的时间,这次宗师兄突然招我们去临安,莫非是有大事吗?”
谢师叔点点头,道:“不错,现在可有一个好机会,只要能够大功告成,咱们马上就不用过这种苦曰子了。而且让他们风光了两年多的时间,也该到头了。”
灰衣男子却还有些但心,道:“这一次宗师兄有把握吗?咱们对可是朝廷啊?”
青衣男子不屑道:“什么朝廷,不是越暨篡位,真正的朝廷应该是我们拥立的人才对。”
谢师叔道:“好了,越暨也好,篡位也好,现在的朝廷都是他在坐。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还是老老实实把我们的事情做好。而且虽然这里没有其他人,但也不要太忘乎所以了,有些话不要在这里说。快吃吧,吃完之后还要赶路。”
几个人这才不说话了,低头吃喝。半个时辰之后,都吃喝完毕,然后起身付帐离开。伙计们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聊天道:“今天到是好买卖,一开门就有主顾上门来。”突然一回身,发现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边,不禁吓了一跳,道:“大娘子,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心里还奇怪,怎么自己刚才一京都没有发现。
那女子却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站在窗前,透过轻纱,凭栏向下看去,只见那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不禁波澜起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谢师叔和秦师弟、刘师弟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宗师兄会不会也和他们在一起?其他的师兄弟们又在那里呢?他们莫非要做什么事情吗……算了,天机宫已经不存在了,他们要做什么事情也和我没有关系了,他们没有发现我,我也没当没见过他们,各行各路吧!
想着想着,那女子转身离开窗边,在伙计们惊讶的注视中又回到内室中。这吋一个侍女迎了上来,道:“大娘子,您进来得正好,大姐儿已经醒,正在要您呢?您快去看看吧!”
那女子听了,急忙撩开面上罩着的轻纱,露出一张清丽绝尘的娇颜来。竟然就是许久不见的叶沐雪。她快步来到卧房,只见在一张床榻上,拥被坐着一个小女婴,张着两支小手,带着哭腔喊着:“娘亲,娘亲。我要娘亲啊。”
叶沐雪连忙来到床边,一把将那小女婴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笑道:“弄影乖,娘亲来了,娘亲就在这里。”
原来在二年多以前,天机宫解散之后,叶沐雪和杨炎在西湖上泛舟,度过了一夕之缘。从此之后,叶沐雪到太湖一带乡村中隐居,打算就此渡过一身,以后再也不问世事了。好在她随身携带不少钱财,而且为人又颇通事故,因此改名换姓,在太湖边上开了这间傍湖酒楼,当起老板娘来。
而且以前叶沐雪行走江湖的时候,曾在太湖一带,救过一个姓刘的教书先生一家十余口人的性命,因此这回隐居之后,又请他来做这傍湖酒楼的掌柜先生,平时的事务也就都交给刘掌柜打理。这刘掌柜为人也颇为忠厚,而且一直对叶沐雪心怀感激,因此也十分尽责打理酒楼。再加上刘掌柜是本地人,当教书先生时还认识了几个当地乡绅,颇有些门路,又雇了几个本份的伙计,到把生意做得颇有声色,让叶沐雪非常放心。
只是叶沐雪没有想到,她和杨炎这一夜春宵,居然就珠胎暗结,有了身孕。她思虑了再三,终于决定将孩子生下来,十月之后,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叫做弄影。
不过叶沐雪自知自己容貌秀丽,只怕会招惹麻须,因此在人前都是以轻纱蒙面,平日里酒楼的一应事务都交给刘掌柜处理,自己也不出面,同时又让刘掌柜找了两个老实勤快的侍女,伺候自己和弄影的生活起居,日子过得到也非常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