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先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女子怀孕一事,虽然并非全凭天意,但也是不可强求。夫妻婚后数年不孕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过夫人即然问起,若是方便,不妨让在下为永安长公主以及其他夫人都把一把脉,看一看各人体质脉像,然后针对个人不同,再开个药方调养身体,略尽一点人事。不知可好吗?”
流苏点点头,笑道:“如此甚好,到是有劳两位太医了。”
赵月如、严蕊、林姹紫、林嫣红等人听了,自然都是愿意,心里也感激流苏善解人意。于是四人分作两对,分别请两位御医把脉。
王念先为赵月如把脉了片刻,微笑道:“公主的身体并无大碍,请尽管放心,依下官来看,连药都不用吃了,尚未有身孕,只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己,切不可着急,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时机到时,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赵月如听了,才稍稍安心,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是练过上乘心法的人,体质远远强过杨炎的其他妻妾,只是身在局中,却也不由不心慌。
而在另一边,为严蕊把脉的章贤之却微微皱眉,道:“请恕在下直言,夫人年轻的时候恐怕不太重视保养身体,现在五脏皆有陨伤,短期之内,恐怕难以有身孕,需要慢慢调养。在下先给夫人开一付药方,服用半年之后,再观其效。”
严蕊听了,也不禁有些黯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年纪渐大,而且当年那段妓女的生涯对身体的损伤极大,本来也不做奢望,但是赵倩如有了身孕之后,心里突然也生起了万一的希望。听章贤之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万念惧灰。严蕊在杨炎妻妾中年纪最大,为人也极为亲切,上下关糸都处理得十分和睦,因此其他人听了,也都为她感到难过。
这时杨炎也走了过来,一手轻轻按在严蕊肩头,以示安慰,又问道:“请问太医,难到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章贤之久行医,自然善于察言观色,而且也明白女子若是不能怀孕的难过心里,笑道:“自然不是全无办法,敢问夫人今年贵庚?”
严蕊道:“今年二十八岁。”
章贤之微微点头,道:“夫人还不到三十岁,也不算太迟,如果现在开始好好调养身体,一两年的功夫,应该是可以恢复得过来。”说着拿过纸笔,开始写药方。然后递给严蕊,道:“一日三次,夫人一定按时吃药,而且不要劳累,饮食睡眠都要保障,更切忌大喜大悲,三个月之后,在下再来为夫人把脉,看一看效果,再做定决。”
严蕊的心里这才稍有好转,接过药方,道:“多谢太医。”
接下来轮就到为林姹紫和林嫣红姐妹两把脉。
王念先为林姹紫把完脉之后,笑道:“这位夫人也无大碍,在下就开一付药,平时按时吃药就行了。”又对赵月如笑道:“公主若是不放心,也一起吃这付药吧。”
而给林嫣红把脉的章贤之也松开了她的手腕,对王念先笑道:“年兄,你来看看这位夫人。”
王念先放下手中的笔,食指、中指、无名指搭在林嫣红右手的脉门上,片刻之后也微笑起来,对章贤之道:“是了,年兄诊断得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