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浩道:“你不觉得杨炎所受的封赏远不及他立下的功劳吗?”
史弥远揺摇头,道:“虽然说杨炎所受的封赏不高,但也己算是位及人臣,除了几员老将以外,军方中还有几个人能于杨炎相比。相反如果现在把杨炎提得太高,只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实在是有害无益。而且只要皇上有志恢复,日后杨炎受功晋升的机会还有的是,不必急于一时。”
史浩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点点头道:“那么你认为,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杨炎的意思呢?”
这一问史弥远到是陷入了沉思中,过了好一会儿,史弥远才道:“如果是杨炎的意思,那么这个人就太可怕了,不是大忠大贤,就必是大奸大邪之人。”
史浩道:“如果是皇上的意思呢?”
史弥远呆了一呆,才缓缓道:“如果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有这样的心机,那就更可怕了。”
史浩盯着史弥远,道:“你继然知道,还要想要继续。”史弥远道:“人生一世,若不轰轰烈烈做出一番事来,那怕是粉身碎骨,总也好过碌碌无为,了渡一生好吧。”
史浩叹了一口气,道:“你以然成人,想要怎么做,为父也不阻拦你。为父身边还有你的兄长,你到不必过于但心,唯自己好自为之吧。”
“皇上居然想变法了。”陈俊卿对韩彦直和刘珙,同样也是用这一句话开头。
在朝堂上陈俊卿没有来得及多想,但但回府之后,却越想越不对,立刻命家人把韩彦直和刘珙两人请到自己的府中,想和他们讨论一下皇上欲行变法的事情。
陈俊卿也己是年过七十的人,主持朝政也己有些力不从心了,本来早就想出仕,但想到国家刚刚恢复,皇帝年幼,百废待新,自己在这个时候离开朝廷,难免会。韩彦直和刘珙两人正当壮年,而且行事都十分稳妥,是陈俊卿认为可以接替自己的干臣,只是资历尚浅,因此陈俊卿大算还坚持一段时间,也可以扶持他们一把。
沉默了一会儿,刘珙才道:“请问相公,是否真想北伐中原,收复失地?”
陈俊卿微微一怔,道:“那是自然,一雪前耻,收复失地仍是老夫毕生所望,共父(刘珙字共父)难道不知吗?为何有此一问?”
刘珙向陈俊卿施了一礼,道:“那么在下再问相公,如果以现行之法,是否能否收复失地呢?”
这一回陈俊卿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不可。”刘珙又看向韩彦直。韩彦直在一边也默然不语,显然也赞同陈俊卿的答案。
金军南侵,大宋南渡还可以说因为是徽宗、钦宗无能,蔡京、童贯误国。而南渡近五十年,毫无建树,也可以说是因为太上皇赵构只顾偏安,不思进取。然而在此之前的真宗、仁宗、英宋、神宗四朝,却正是大宋国力最强盛的时候,然而却依然对北方的契丹、西北的西夏毫无法办。若不是如此,神宗也不会施行变法,以求富国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