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邓王呢?”“三路。”
“试问将军,以三路之地,对抗十三路之地,谁能获胜?”“……”
史弥远微微一笑,接着又问:“将军可知,现在邓王麾下有人马多少?”
“约十七八万。”
“信王挥下却有雄兵五十余万。”
李全怔了半响,才道:“地少兵少,未必就不取得天下,自古以来以弱胜强者可不算少数。”
史弥远道:“那么在下再问将军,现在信王帐前,是由杨驸马统军,不知邓王麾下领军者为谁?”
李全道:“是甴宗先生居中调度,在下,刘宝、邵宏渊征战右外。”
史弥远道:“将军自问,论用兵之道可及杨驸马吗?”
李全摇摇头,道:“杨驸马用兵如神,在下素来佩服,实在不如。”
“刘宝、邵宏渊呢?”“也不如。”
“宗天玄?”“更不如。”
史弥远哈哈大笑道:“邓王相比于信王,地不及其广,兵不及其多,将不及其能,将军以为谁为帝王谁为贼呢?”
李全苦笑了一声,道:“成帝王者,必信王莫属。”
史弥远淡淡道:“事以至此,将军还执迷不悟吗?在下临来之时,皇帝以然许诺,将军若是归降,受封左武大夫,兼任泰州兵马都总管。将军部下,一应仍归将军管辖。”
李全微微一怔,左武大夫只是个从六品,泰州兵马都监也只是一个地方武官,显然和李全心目中伽期望相差甚远,于是长叹了一声,道:“大人一席话,才使我李全拔开云雾显青天。只是邓王待李全甚厚,受任节度使,实在令我不忍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