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这样,邵宏渊才逃出了一条生路,率军退到寿宁。这一次进兵,赵恺出动了五万大军,结果大败而归,损失最大的是李全,损失人马近五千人。邵宏渊也损失了近两千人马,只有刘宝最机灵,一仗也没打,所以一兵一卒也没有损伤。
这样的结果,李全自然按不下这口气,立刻将这次进军的整个过程都上报给赵恺,要求将刘宝、邵宏渊两人治罪。
那知早在他上书之前,刘宝和邵宏渊都己向赵恺上书,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刘宝称:这次失败完全是邵宏渊、李全两人作战不利所至,两人合军是金军的数倍,反而被金军打得大败,相反自己率军驻守遂昌,接应败军,与金军激战一夜,才打退金军,使邵宏渊和李全能够得以脱身。无奈邵宏渊和李全只顾自己逃命,留下自己一支孤军在遂昌抵抗金军,因为寡不敌众,自已才不得己退回浦城,因此自己无罪,有罪的是邵宏渊和李全。
而邵宏渊则称处州一战,完全是李全贪功心切,本来约好共同出兵迎战金军,结杲不等自已的人马赶到,李全就与金军交战,结果大败而逃。而自己在处州城下抵挡金兵。只是孤掌难鸣,只好则战则退,撤回松阳。那知刘宝和李全都以从遂昌撤走,只剩下自己这一支孤军,只好放弃松阳,退到寿宁,同时还打退了金兵的追兵等等。
福州朝廷首次出兵,就打了败仗,这已经够让赵恺窝火了,而这样三份公文放到了赵恺的案头,更令他头大如斗,因为单独看这三份公文,似乎每个人都有道理,赵恺也不知道该相信其中的那一份才好,只好诏回宗天玄,询问这次兵败的责任应该由谁来承担。
宗天玄一直都在建宁军指挥全局,因为前期的进军还比较顺利,一举拿下了遂昌和松阳,宗天玄也十分放心,想着可以向赵恺交差了,因此并没有亲赴笫一线督战,只是想怎么找个借口好收兵。但突然一下就形势逆转,宋军败军如山,所夺的遂昌和松阳也全都失守,这令宗天玄也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也他分不清楚是谁的责任。
其实邵宏渊和刘宝为自己的狡辩并不很高明,如果换了是杨沂中、李显忠、杨炎,或者是韩彦直,陈俊卿都能从这三份公文中判断出七八分真像,知道邵宏渊和刘宝是在说谎。但无论是宗天玄还是赵恺,都缺乏实际的经验,而邵宏渊和刘宝也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敢大言不惭,一付要不是自已顶着,这一战还说不定败得多残的架式。
不过赵恺向宗天玄要处理意见,宗天玄却不能有所犹豫,而且他心里也有乞,索性一股脑将战败的责任全部推到他们三人身上,认为自已战前的计划无误,因此才一出兵就拿下遂昌和松阳,而后来在处州的溃败则是这三人互相推委,以致贻误战机所致,失败的责任应由三人同共承担。而责任大小,则应该按各自的损失来分担。
赵恺听了之后,也认为宗天玄所说的有理,这样处罚比较合理。结果这一样,人马损失最大的李全自然是责任最大,被降为建宁府兵马都监,邵宏渊也被降为福州防御使,而人马并没有什么损失的刘宝反而逃过责罚。
王时雍趁机再向赵恺进言,不要轻易向金军进攻,还是想办法夺取整个福建之境才好。这一次失利也令赵恺清醒了一点,不敢再谈进军。不过改为夺取赵忱的地方才好,但赵恺还是下不定决心,因为这样做在道义上实在说不过去。
而就在这时,传来消息,天临府朝廷已经从江北江南两路出兵,因此赵恺决定先观望一段时间才说。
第六百一十三章 水军北上
阳光穿透了浓雾,照射到碧蓝无边,光滑的像大理石的海面上,闪烁出鳞鳞的光芒。无数的船只,排出长长的队伍,鱼贯而行。垂直张开的风帆吹满着饱满的清风,平稳地在水面上滑行,留下一道道飞沫的水痕。
毕再遇还是第一次看到大海,这时正站在船楼上,迎着饱含咸湿气味的海风,看着自己身后,军容整肃的庞大船队,心里对这一次出战,充满了信心。
杨炎从天临府回到隆兴府之后,这时各路人马已经都到齐,整编完毕,而且前期守信州的各支人马也都得到了充分的补充,编制上已经齐备。新兵的素质虽然不及老兵,但现在的局势也不容大宋慢慢练兵了,只能靠老兵带,然后在战场上去磨练。而杨炎立刻着手安排各项出兵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