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来人是敌非友,但许多宋兵心里仍然心出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虽然都强行忍住,但也只能靠在院墙边上,才能免强站稳。功力稍差的黄明霞、赵草、朱雀、洪淑儿等人,都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后退,只希望能够远离普风。宋军之中只有杨炎、赵月如、水镜、水月、凌翔五个功力最深的人能够不受影响,保持住正常状态。
这时只听“噗”“噗”之声,守军连同吴僎,还有剩下几名安泽的小弟子,都已经无一例外,跪了下来。只有泰图和海兰察扶着安泽,站立在当场。
杨炎知道普风已经用自己的气机锁定了全场,而偏偏又是这样安逸详和,平静雍正,与别的高手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完全不同。只是如果任他由这样发挥下去,只怕所有宋兵都会被吓得连兵器都拿不住了。
当下杨炎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踏出三步,每一步踏下,都发出沉重有力的声音,连大地也似乎随之摇晃三下。三步踏出之后,而宋军在场的每一个人忽然都觉得身上一轻,压力大幅减少。都不由又重新鼓起了斗志。
这一耒了连普风也不由生出一丝惊异情绪,他一到场,就将自己的气势布满全场,施展精神转化的力量,给宋军每一个人施加精神压力,使他们心无斗志。而杨炎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不为所动,以步声破坏自己的压力,破解了自己布下的这精神气场。
然而杨炎这时却是有苦说不出,因为他虽然为在场的宋军破解了普风施加的精神力场,但这时普风的几乎所有的压力全都集中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只觉呼吸艰难,全身软绵无力,一种绝望软弱的情绪犹然而生。只是他素来心智坚毅,还在苦苦支撑。
就在这时,杨炎忽然觉得压力大减,心中一动,立刻感觉到原来赵月如已经和自己并肩站在一起,共同对抗普风的精神压力。不由得精神一振,精神状态也完全恢复正常。头脑中立刻开始飞快转动,有什么办法能够反击普风。
普风眼中也不禁露出一丝赞许之色,笑道:“年轻人中,竟然能有这样的修为,到真是难得。老纳如果没有认错,你们两人就是杨炎和赵月如吗?”
杨炎沉声道:“不错,独孤前辈已经向国师发出挑战,不知国师是否已经接战了。”
杨炎明白,提任何人都没有用,这个时候,也只能用独孤痴才能压制一下普风的气势。如果普风回答已经接受挑战,那么杨炎就可以继续追问普风,为什么不去找独孤痴,而要跑到四川来。
普风当然明白杨炎的用意,不禁油然一笑,道:“能够得到独孤痴的看重,既使是贫僧也难免有好奇之心,这次贫僧入川,就是专为驸马、公主而来。”
这话一说,全场的人不禁又都震惊起来,十几年未出寺门一步的普风,竟会为了这两个年轻人专程入川一趟。虽然普风是敌人,但也足以令杨炎和赵月如自豪了。
杨炎正要再说话,普风一笑,道:“杨炎,你们那边又有人来了,恐怕是有事向你禀报。我也要为安泽国师运功疗伤,我们各自稍候再说。”
杨炎回头一看,只见李好义带着十余人走进留守司衙门。杨炎这时最但心的就是城外驻军的情况,立刻道:“好,就依国师之见。”说着和赵月如两人转身回到宋军阵中。
普风也转身来到安泽身边,运指如风,一气连点安泽周身三十六大穴。安泽头顶立刻升出丝丝白气,又过了好一会儿,安泽又一张嘴,吐出一口黑血,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普风点点头,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