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到是好年轻,顶多也就二十出头。这么年经就当上了一路的制置使,听说还和公主订了亲,是未来的驸马。人和人可真是没办比。自己都混到快三十了,还是一个小兵,连浑家也没有一个。只能等到每个月发了饷之后,到窑子里随便找个女人来发泄一下。现在好不容易从地方厢军里挤进了禁军,那能那么容易就回去。
想到这里,王奇向左右看了看,张信,洪亮,尤海,雷铜刚这哥几个都在,不过还有三个人没有被选进禁军中来。要不然狮子街八虎又能凑齐了。不过这一次逃选禁军的还真严,不向当初参军时,报个名就行了。量体重,测身高,举石墩,拉硬弓,跑步,窜跳。那一样都是玩真的,幸好自已平时还练了几下把式,要不然也真是够呛。
王奇本是昭州的一个小混混,平时也干一些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的事情,后来因为赌钱把家当都败光了,为了混上饭吃只好参了军,在昭州守备司里当了三年兵,因为臭味相投,认识了张信,洪亮,尤海,雷铜刚这几个人。这一次杨炎整编广西地方军时他们几个都被选中了。军饷也从每月六十文钱上涨到了每月一百二十文钱。而且都成了正式的禁军,自然不愿意在回地方去。
但是进了禁军还规矩也不少,五十四禁令,十七律斩自然不用说,就是任何人没有将令不得无故出营这一条,王奇这觉得受不了,他本想着自己的饷钱涨了,正好可以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至少找女人时可以去找那些坐在绣楼里的,而不用去找那里站在路边拉客的。如果攒几个月,说不定还可以到怡红院里去过一夜,尝尝哪个小辣椒的滋味。也许攒几年钱下来,还能制几亩地,娶个女人,成个家。
不过王奇也是在昭州当过三年兵的,以前也听过什么五十四禁令,十七斩。其实还不就是一个摆设,没几个人把这些规矩当一回事。现在在这里还不是一回事,别人不说,就是以前自己的顶头上司,昭州团练使马标马大人肯定就受不了这些规矩。别看现在说的好听,看看到时候有几个人会尊守。
不过后来几天的事实却完全出乎了王奇这些人的意料之外,新军的训练强度之大,远远超过了王奇这些人的想像。每天上午练举石墩,拉大车,负重跑步这些东西锻炼身体。到了下午就由教官来开始督促他们练习武艺。稍有偷懒或是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就会遭到教官呵斥,有时还会挨几下打。
而最痛苦的就莫过于和教官对练,也不知是他们从那里请来的教官,手底下确实有两下子,虽然双方只是用的木棍,但木棍在教官的手中却变化莫测,总是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打到自己身上。一天下来,每个人身上都会挨好几下子,虽然说并不伤筋骨,但打在身上也能起一道血印,火辣辣的疼。
结果第一天的训练一结束,王奇,张信,洪亮,尤海,雷铜刚就觉得全身连骨头节都酸痛,双臂无力,双腿就像灌铅一样。回到了营房之后,一头扎到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猛然就听“唉哟”一声惨叫,王奇邻床的尤海“腾”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嘴里还在不停的“丝,丝”吸着气。原来他倒在床上的时候正好触到疼的地方,一下子就又蹦了起来。
在另一张床止趴着的张信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以为当了禁军会好一点,现在看起来禁军这碗饭可真不好吃,早知这样不如还回昭州去算了。”
王奇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道:“吵吵什么?这里吃的也比昭州好,而且一个月一百二十文钱就那么好挣的吗?都忍忍吧。”
洪亮道:“每月一百二十文,说得好听,能够落到我们手里的能有几个。”
王奇道:“那也总比以前每月六十文要好呀。不过别说没有命令不许出营,就是没有这条命令,我现在那里都不想去了,怎个人一点力都没有了,现在我那里还有精力出去干别的事情。”
雷铜刚有些不耐烦,瓮声瓮气的叫道:“都别吵了,谁不想干就不要干了,不是说了吗?谁要是受不了,就退了这份军饷,从那里来,回那里去。老子可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接着练呢?”
第二天,几个人又拖着还酸软不己的身体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