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欣玉微笑道:“我爹常对我们子妹说,他和教中的诸位使者、法王、散人、掌旗等名为上下属,实际都是手足兄弟,我们几个一定要执晚辈之礼相待,明王在外面办事的时候多,在教中的时候少,说来还是第一次相见,明王就称我欣玉就可以了。”
赵草本是十分爽快的人,听她这么一说到不客气,道:“现在教主右南方准备起身,这个时候欣玉你到临安来做什么?”
钟欣玉微微一笑道:“明王还不知道,我爹已经在广南起事了,整个海南已经全在我们圣教的掌握之中,现在正在准备渡海攻取雷州,所以才要更加留意临安府的一切动静,看看宋朝庭会有何应对的。”
赵草一怔道:“现在教主就已经起事了,这么快吗?”
钟欣玉道:“自洞庭湖事败之后,我教就一直蛰伏于南方,暗中准备快四十年了,现在以是万事齐备,正好现在宋朝又和金朝开战,无瑕南顾,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就此来不及通知在外的教众,还请明王见谅一二。”
赵草忙道:“教主英明神武,高瞻远瞩,岂是我等可比,如此良计,确实不容错过。”
钟欣玉又道:“明王在临安时曰也不少了,现在宋朝上下情况如何呢?”
赵草道:“现在宋朝刚刚结束北伐,正在江淮一线与金国对持,朝庭上下正右为与金国是战是和争论不下。前些时日张浚病死,由汤思退主持与金国议和,最近几天虞允文回到临安,宋朝皇帝又罢免汤思退,重用虞允文,和金国对抗,是战是和到现在也没定下来。”
钟欣玉点点头道:“明天,对我圣教的大业来说,你觉得宋金之间是战好还是和好?”
赵草道:“我觉得宋金之间还是继续这么敌对下去对于我圣教的大业有利。因为那样一来宋朝要全力防范金军南侵,最精锐的军队必然会放在江淮一带驻守。而用来对付我们的只能是二流的军队,自然是对我圣教的大业有利。”
钟欣玉却微微皱眉道:“那样一来,宋朝岂不是陷入两会夹击之中,会不会等于是暗助了金国一臂之力呢?如果为此宋朝被金国所灭,我圣教岂不是要受千夫所指吗?”
赵草道:“圣姑但心也不无道理,但只要举措得当,我看未必会如此。以我圣教目前的力量短期之内是无法吞并整斤宋朝,唯今之计应当先立足于广南,站稳脚跟之后迫使宋朝承认圣教立国合理,然后侍机吞并四川,逐步扩大势力,然后沿江西下可以一举吞并宋朝,那时我教的实力强大,金国纵然南侵也不可怕。”
钟欣玉道:“明王果然高见。”
赵草道:“其实教主雄材大略,应该早就看到这一步了,因此才在广南蛰伏准备近四十年,方才起事。要吞并宋朝并不算难,只是怕金国乘虚而入,白为他人作了嫁衣。因此在我圣教无为对抗金国的时俣,不宜过度削弱宋朝的力量。”
钟欣玉笑道:“有明王和其他诸教众辅佐我爹,我们圣教的大事必然会成功。等到我圣教开基立业之时,明王和诸位教众都是开国的功臣,必会名垂千古,流苏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