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巴布海居然出事了?这些可恶的白衣军,也真是太嚣张了。这一点,连白克明都非常气愤。尤其是这个徐兴夏,简直是无法无天,完全没有将阿敏放在眼里。又或者是,他是没有将整个大金军都放在眼里。天底下,真是没有比他更嚣张的人了。
别人或许怕白衣军,阿敏可是一点都不怕的。辽东的几十万明军,都被大金国打败了,初来乍到的白衣军算什么?白克明下意识的觉得,白衣军之所以能够在内地横行,乃是因为没有遇到大金军的缘故。如果白衣军遇到大金军,他们肯定就趴了。
不过,白克明最后认为,还是要提醒阿敏注意一下。他敏锐的感觉到,这一股来犯的白衣军,绝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天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样的后手?其实,这根本是废话。徐兴夏是什么人?他是白衣军的统帅!白衣军的统帅亲自出现在辽东,出现在海州卫的附近,这件事情,还能简单得了?
“贝勒爷……”白克明有点犹豫的说道。
其实,他想说,白衣军的行动,更多像是引蛇出洞,就是冲着他阿敏来的,极有可能是在布设新的陷阱,等着有更多的大金军跳进去。但是看到阿敏铁青的,异常难看的脸色,白克明的话,又悄悄的缩回去了。算了,这个时候,阿敏是不可能不采取行动的,什么样的建议,都不可能阻挡阿敏去追杀徐兴夏。
可是,就算要救巴布海,也得有个明确的方向啊!谁知道,巴布海被白衣军带到哪里去了?木兰集这个地方,四通八达的,白衣军在抓到了巴布海以后,可以向多个地方潜逃。如果没有确切的方向,大金军根本就无法追赶啊。万一走错了,事情就麻烦了。
阿敏也正在为这个问题头痛。他必须准确的判断巴布海被抓走的方向,然后一击致命,将巴布海救出来。他不能失败。一旦失败了,后果会很严重。镶蓝旗的斥候都被派遣出去了,到处搜刮白衣军的下落。但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确的消息反馈回来。这不知道这些废物,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谁也不知道,白衣军到底会走哪个方向。这毕竟是大金国第一次和白衣军打交道,对于白衣军几乎没有什么了解。对于白衣军的统帅,徐兴夏,了解就更加的少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绝对不是善类。想要抓到他,必须付出一点真本事来。
正在这时候,斥候队长急匆匆的回来了,向阿敏报告说道:“贝勒爷,盖州卫急报!白衣军出现在盖州卫!”
阿敏顿时心跳加速,急忙问道:“抓到他们没有?”
盖州卫有镶白旗的三个牛录驻守,三个牛录,大约有六百多人的兵力。镶白旗的总体战斗力,比镶蓝旗要稍微强一些。阿敏希望,镶白旗的这三个牛录,可以将白衣军羁绊住。这样一来,他就能够从后面追上去,将这些可恶的白衣军全部撕碎。
斥候队长无奈的说道:“没有。盖州卫的镶白旗勇士们和白衣军触碰了一下,不小心损失了两百多人,你不得不退回去城里固守。白衣军现在已经越过盖州卫,向复州卫的方向去了。”
阿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骂道:“废物!又是一群废物!六七百人都干不掉别人三百人!还被别人干掉了两百多人!以后行军打仗,不要说是我镶蓝旗的!我丢不起这个脸!”
他是真的被气晕了头了,口不择言了。驻守盖州卫的大金军,隶属于镶白旗的管辖,和他镶蓝旗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这样胡说八道,口没遮拦,要是在正常情况下,肯定会引来镶白旗上下的不满,还会引来努尔哈赤的狐疑。不过,现在,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白克明和斥候队长,都识趣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好不容易才将怒火遏制下来,阿敏阴沉着脸,缓缓的问道:“他们过去多久了?镶白旗有没有派人跟踪?”
斥候队长估算着时间,小心谨慎的说道:“有十五个时辰了。镶白旗的勇士们开始派人跟踪了,只是,后来跟踪的人都被白衣军打死了,就没有继续跟踪了。他们相信,白衣军肯定是冲着复州卫去了。这是白衣军临走的时候,亲口告诉他们的。”
阿敏的怒火,顿时又上来了。十五个时辰的时间,足够骑兵跑出相当长的一段路了。镶白旗的那些废物,真是一群超级废物,连跟踪一下白衣军的动向都做不到。更可恶的是,白衣军的动向,还是白衣军亲口告诉他们的。说出去,镶白旗旗主杜度估计得羞死。有这样的一群废物在,镶蓝旗赶超镶白旗,看来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