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宁夏镇,这些祸害百姓的溃兵,多半会被他下令直接处死,一个不留。就算他不动手,这些溃兵也会被老百姓群殴而死。不过,念在这里是辽东,属于一个比较混乱,比较特殊的区域,徐兴夏暂且饶恕他们的性命。砍掉他们的左手,就是要警告他们。至于为非作歹的五十人,自然不会吝惜。
天津水师和登州水师的战船,都被徐兴夏用来做运输舰,将辽东的汉人撤回去。他们每天都停泊在辽东海岸线上的各个港口,接收愿意逃亡内地的辽东汉人。当然,其他族的人如果愿意撤回内地,也是可以的。反正,这是不需要缴纳任何费用的。
很快,一个个试图保命的溃兵,就相互揭发了五十个最罪大恶极的家伙。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军官。最罪大恶极的一个,手上居然有好几条老百姓的性命。他们都被张鼐他们拉出去,直接斩首示众。置于其余的溃兵,也被砍掉了左手。
“都给我滚!”徐兴夏厌恶的挥挥手,冷声喝道。
得到徐兴夏的赦免,那些溃兵急忙跌跌撞撞的去了。他们现在终于是知道徐老魔的厉害了。只可惜,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没有了左手的他们,只有乖乖的呆在后方苟延残喘的份。
……
张鼐问道:“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徐兴夏说道:“不就是半个牛录的鞑子吗?收拾他们!”
送上门的肥肉,客气什么?他挥挥手,下令部队继续前进。从娘娘宫到海州卫的道路,已经非常的破旧,走起来相当的困难。有的路段,明显是被夏天的大雨冲毁了,却始终没有修补。猎骑兵的战士,必须从马背上下来,小心翼翼的拉着自己的战马,才能安全的度过这些缺口。哪怕是徐兴夏胯下的千里良驹,遇到这样的路段,也只有趴窝的份。
“镇守辽东的这些混蛋,连一条路都弄不好。指望他们和建虏厮杀,根本不可能啊。还不如将那些军费都拨付给我们呢。真是浪费。”张鼐等人都忍不住低声诅咒起来。他的诅咒,引来了很多猎骑兵战士的赞同。没办法,辽东地区的道路,的确是太糟糕了。
辽东的明军,每年都要从朝廷这里获得大量的军费补贴,占用了国家财政收入的相当大部分,却有大半都落在了贪官污吏的腰包里面。真正落实到实处的,估计不到三成。而这可怜巴巴的三成里面,除了支付军队士卒的月粮俸禄,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余钱来改善辽东的基础设备设施。
“哒哒哒!”
“哒哒哒!”
忽然间,前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徐兴夏等人立刻策马跃上道路旁边的小山包,举着望远镜仔细的打量前方。果然,在前面的道路上,出现了大约一百个左右的建虏骑兵。这是白衣军第一次和建虏接触。从人物神态,服装衣饰上判断,那些人的确是建虏。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他们脑门上拖着的金钱鼠尾巴。除了建虏,再也没有其他人如此。
“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