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牛角墩!”
徐兴夏一夹马腹,向牛角墩飞驰而去。
张全复和余力钧急忙跟上,紧紧的跟在徐兴夏的后面。
……
昔日平静而忙碌的牛角墩,今天的气氛,显得有点怪异。在牛角墩的墩门外面,横七竖八的扔着很多的杂物,都是白衣军士卒的一些日常用具。白衣军的士卒,都满脸悲愤的站在牛角墩的外面,站在高猛的周围,仇恨的目光,盯着前面。
在他们的面前,则是十几个黑色军服的武装家丁,他们同样用仇恨的目光,盯着白衣军的士卒。无论是白衣军,还是黑衣家丁,都有人受伤流血,显然是双方动了手。黑衣家丁那边,有人躺在地上,不断的呻吟。白衣军这边,受伤的人,都苦苦支撑着,不肯躺下。
牛角墩放养的两头小猪,之前被鞑子射杀了,后来又捉了两头回来,结果,现在这两头小猪,又被人给杀死了。两头小猪都是被利刃从中间砍断的,鲜血洒了一地,五脏六腑什么的都全部滚出来了。旁边的禽舍,也被砸坏了,鸡鸭鹅什么的,全部都跑出来了。
“啪啦!”
“啪啦!”
不断的有东西被砸的声音传来。
王守禄带着几个家丁,正在厨房里转悠。在他的身边,有一个牛高马大的家丁,浑身毛茸茸的,就好像是大猩猩一样。他的神情,显得十分的狂妄,仿佛身边的一切,都没有放在他的眼里。他将厨房里面的白米、白面、粗粮什么的,都胡乱的撒在地上。这样还不解恨,还要狠狠的踩上几脚,将泥土什么的,都全部翻起来,将白米白面都全部混合起来。
负责管理厨房的老杨头,软弱无力的坐在地上,苦着脸,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说的。他的脸颊上,有两个清晰的手指印,显然是被人打的。他腰上的军服,还明显有多个鞋底印,显然是被人踹的。可能是受了内伤,老杨头的嘴角,时不时的有一丝丝的鲜血流出来。
“哗啦!”
忽然间,那个牛高马大的家丁,将一大桶的菜油,都倾泻在泥地上。这一桶菜油满满的,足足有十几斤重,被全部倾泻下来,顿时洒了一大片。菜油冒着泡泡,不断的向泥土中渗透下去,一会儿就全部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层淡淡的油渍。
“哗啦!”
忽然间,又是一桶的花生油被倾泻下来。花生油的味道,要比菜油浓郁的多,被倾泻下来以后,整个厨房,顿时都弥漫着浓郁的花生油的香味。原本已经被倾泻了菜油的泥土,可能是已经饱和了,暂时吸收不了这么多的花生油。于是,在泥土的表面,残留的花生油,就形成了一个个的油洼,十分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