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峰脸色阴沉,好像是要吃人的饿狼。他目光阴沉的盯着陈海,冷冷的问道:“陈海,刘金彪怎么回事?”
陈海感觉自己的头皮,有点发麻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拖着自己向下坠。下意识的,他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
他当然意识到了,这是徐兴夏要对刘金彪下毒手了。在这个当儿,徐兴夏提到刘金彪,诬陷刘金彪自残,就是要借彭峰的手,将刘金彪彻底的干掉。妈的,真狠啊!这个徐兴夏,将刘金彪打残废了还不止,还要趁这个机会,要刘金彪的命。
从本心上来讲,陈海当然不想让刘金彪一命呜呼,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嘛!他用了别人的屁眼那么久,总不能一甩了之。可是,在这个当口,他哪里敢为刘金彪求情?看彭峰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刘金彪是死定了。
也是,换了自己是彭峰,在这个高兴的当儿,忽然听到有人自残避战,同样会火冒三丈的。牛角墩作为一个光荣的集体,作为军户的一个榜样,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败类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这个刘金彪,都死定了。
彭峰发现陈海支支吾吾,立刻不耐烦的说道:“陈海,我问你,刘金彪消极避战,到底是不是真的?回答我!”
陈海只好无奈的点点头,苦涩的说道:“是……真的。”
彭峰顿时就来气了。本来高兴得很,却出了这个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别人都奋力杀鞑子,却有一个王八蛋,自残避战!妈的,真是一粒老鼠屎,害了一锅粥。幸好,乌大头已经走了,没看到这一幕。不然,还不被笑死?
虽然说,每次鞑靼骑兵到来,大家都是避战惯了的,可是,真要抓几个人出来示众,那也是必要的。尤其是在这个当儿,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丑闻传出去。他立刻喝道:“来人!进去牛角墩!将刘金彪带出来,就地正法!”
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立刻冲到牛角墩里面去。刘金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抓到了牛角墩的外面。他的双手双脚都瘫痪了,人也昏迷过去了,自然没有争辩的机会。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就好像是拖死狗一样,将他拖了出来。
徐兴夏冷冷的回头看了刘金彪一眼。他要的就是这个机会。留着刘金彪,他觉得始终是个祸害。有机会彻底的干掉他,徐兴夏是绝对不会手软的。这也是向所有牛角墩的人提醒,我的手段,你们都看到了。以后,不要被我惦记上!
彭峰根本不给刘金彪分辨的机会。事实上,刘金彪也不可能分辨。他都已经昏迷过去了,还怎么分辨?估计他这个冤死鬼,到了阎罗王的面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彭峰怒声喝道:“斩首!”
一个家丁拿起腰刀,一刀砍下,刘金彪的头颅,就滚落在草丛里,被砍断的脖子,涌出一大摊的鲜血,将周围的草地,都全部染红了。家丁们松开手,刘金彪的尸首,就扑倒在草地里了。
周围的牛角墩士卒,顿时内心一紧,下意识的用惊恐的目光,看着徐兴夏。他们都明白,刘金彪的命,是被徐兴夏要走的。得罪了徐兴夏的下场,就是这样。无缘无故的白白的挨了一刀,连伸冤的地方都没有。这个徐兴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可怕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徐兴夏不动声色的说道:“千户大人,属下有个小小的建议……这个刘金彪,是英勇出战,不幸死在了鞑子手里的……还请妥为抚恤他的家人……”
彭峰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很好,就这样吧,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