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家人,株连家人的话,还是比较忌讳的。没错,的确是有株连九族的规矩。可是,在抓到徐兴夏之前,谁又敢株连他的九族?万一徐兴夏杀回来,下决定的军官,同样会被株连九族。这就是忌讳。具体到某个人,要发布这样的命令,还真得掂量掂量后果。
别以为当官的家人就很安全。啺菖崖业氖焙颍嗌倬俦幻鹈牛康惫俚谋砻嫱纾涫的谛暮艽嗳酢k亲钆碌模褪潜┝Ψ肿印r蛭坏┱娴亩移鹄矗峭敲嘌颉s绕涫窃谀恼颍弊鼙急宦揖惫褂斜鸬氖裁淳俑宜底约阂欢o踩?
当官的永远都是欺软怕硬。你越硬,上头就越软。你越软,上头就越得寸进尺。事实就是这样。忍让退缩,换来的是更多的欺凌。相反的,强硬对抗,才会让上头不敢拿你怎么样。关键是徐兴夏有没有这个胆量。如果没有,他就只有永远被欺负的命了。
听到下面传来的声响,陈海也急忙从自己的狗窝里面出来了。如果是徐兴夏被打,他是不会管的。他知道刘金彪只是要虐待徐兴夏取乐,不会真的搞出人命来。只要不搞出人命,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这个混乱的年头,被人打伤算得了什么?
但是,陈海从刘金彪的惨叫声中,感觉到情况不对,好像是刘金彪被打了。这可不行。徐兴夏挨打,他可以不管。刘金彪挨打,他不能不管。连衣服都没有穿,陈海就气急败坏的从楼梯上下来了。刚到第二层,就看到刘金彪躺在地上,好像死狗一样,瘫痪成一团,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他也愣住了。
陈海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徐兴夏,性子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的爆裂。他也搞不清楚,在徐兴夏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兴夏的本事,他又不是不清楚。这样的人,他一个人就能打十几个。今天,徐兴夏莫非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变得如此的厉害了?
作为牛角墩的总旗,陈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徐兴夏,被人煽动起来,要参加兵变了。这些年,在宁夏镇,兵变简直是家常便饭。有些士兵的粮饷,据说已经被拖欠了三年了,你说他们能不发动兵变吗?要是三个月之内,没有一起兵变的话,大家都会觉得不正常。一旦兵变发生,作为上司,首先想到的,就是自保。
按照兵变的规律,那些发动叛乱的士兵,第一个要杀的,当然是自己的仇人。在杀了自己的仇人以后,就要对自己的上司下毒手了。在宁夏镇,有哪个上司,不是常常欺压部下的?只要遇到兵变,逃跑不及时,军官肯定是要完蛋的。本着安全起见的态度,他不敢一下子就插手此事,他想要搞清楚状况再说。
然而,陈海的勉强淡定,根本没有能力维持多久。别的士卒,还有两个小旗军官,都在看他的笑话呢。徐兴夏打刘金彪,就等于是直接扇他总旗大人的脸。他要是不给刘金彪出头,刘金彪的屁眼,就是白给他操了。看到士卒幸灾乐祸的目光,陈海不得不出头了,他又急又怒的叫道:“徐兴夏,你做什么?”
徐兴夏懒洋洋的转头瞟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打架呢!没看见吗?以前我和刘金彪经常打架,总旗大人都不过问的,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跑下来了?想操刘金彪了?”
说话间,他又冲过去,将刘金彪抓起来,又是一个重重的背摔。可怜的刘金彪,本来双手双腿就断了,再被徐兴夏一个背摔,彻底的昏迷过去了。令人感觉到有点古怪的是,趴在地上的刘金彪,屁股居然是翘起来的,活脱脱一副准备挨操的样子。
“混账!”
陈海气急败坏的骂道。
他没办法坐视了,只好硬着头皮冲过去,试图从后面偷袭徐兴夏。结果没想到,徐兴夏一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猝不及防的陈海,想要挣扎,却被徐兴夏一弯他的手腕,向上一提,陈海顿时就惨叫着踮起脚尖来。
“啊?怎么可能?”
周围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阵低呼。高猛和张全复两个小旗,脸色更加的惊愕。显然,他们没有想到,陈海才刚刚出手,就被徐兴夏制住了。徐兴夏能够打败刘金彪,已经让他们相当的吃惊了,没想到,居然连总旗陈海出手,也被徐兴夏一招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