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是皇姓,她不由诧异。心道不会这么狗血吧,她的身世遭遇已不能用狗血来形容,难道还有更狗血的事情,随便碰到一个乞丐都是大有来头的,而且还是皇室中人。
老乞丐把玉貔貅放回去,又拿起一个玉瓶把玩,像是想些什么事情看看他们,又看看房顶,喃喃道:“好像是这么个姓。”
颜欢欢心里卧了个槽,用手扶着额头。
此时那掌柜的已带着人上来传菜,在外面有礼地敲门。老乞丐轻哼一声,“讲那些虚礼做甚,我都快饿死了,还不赶紧上菜。”
掌柜如蒙受大赦,忙让伙计们把菜端进来。一道道色香俱全的菜流水似的传进来,不多时就摆满桌子。颜欢欢看着其中不凡珍稀食材的菜,看一眼仲庭。这一桌算下来,足够他们倾家荡产了吧。
老乞丐拿起筷子,胡子一吹,“愣着干什么,菜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
她支吾,“老前辈,您今天是想我们俩卖在这里吗?”
老乞丐嘿嘿一笑,“你个小丫头,心眼就是多。我岂是那样的人,你们放心好了。你们请客,银子不用担心,他们不敢收。”
掌柜忙道:“颜姑娘,你们吃好喝好就行,余下的不用操心。”
方才他已让人去知会东家,想来东家应该快要过来了。这位老先生的身份他实在不敢乱猜,敬着供着总没有错。
老乞丐不看他一眼,哼哼出声,“杵在这里我怎么吃饭哪,赶紧滚,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很显然,老乞丐是个记仇的。最开始掌柜说的这句话,目前已经两次用了回去。掌柜的不敢回嘴,躬着身体退出去。
将退出去,就赶上开山王和镇国公等人。开山王和镇国公都拿不准到底是不是,要说那位王爷可算得上是嬴国的老祖宗,地位何等尊贵又听说是在皇家寺庙里参佛,实在难以和一个叫花子联想到一块。
可那一头银发,还有能进望江楼六楼的那个房间,都足以说明此人极有可能是。两人惊疑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来看一看。
“敢问那位老先生是何人?”开山王问酒楼掌柜。
酒楼掌柜行礼答道:“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小人已知会东家,想来东家很快会赶到。”
镇国公示意掌柜退下去,自己亲自上前敲门。房间里的老乞丐一听敲门声,很是不耐烦,瓮声瓮气地道:“吃个饭都不得安生,管你有什么天大的事,都在外面给我候着。”
就凭这句话,开山王和镇国公都敢肯定那位老先生必是那位传闻中的老祖宗。不管他们想不想得明白,好好的嬴氏老祖宗怎么会是一个乞丐,眼下他们是不敢离开的。不仅不能离开,而且还在恭恭敬敬地等那位老祖宗吃完饭。
房纤娘早就是一肚子的狐疑,一看自家父王和公爹的态度,再一想那老乞丐和颜欢欢仲庭正在里面吃吃喝喝,而他们却要像奴才一样守在外面,不由得满腹怒火。
“就算他是一个王爷,父王你用得着这么低三下四吗?”
开山王脸一白,“闭嘴,你知道什么!”
开山王妃连忙把房纤娘拉到一边,姜淮也有些不满地看着她。她心头那个气啊,狠狠地跺着脚,“母妃,你看看父王,女儿哪里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