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在重阳山换不来银子,但可以换很多东西,比如说你想要一座宅子,想要绫罗绸缎奴婢成群。真想要银子也不是非得是重阳山,自有人愿意捧着大把的银子交换令牌。
吴婶依旧摇头,“我拥有的已经够多,要是再不知足,那就是不惜福。何况我和你吴叔只想过普通的日子,这东西对我们来说用处不大。”
她执意要送,仲庭便将令牌收好。
这东西打眼,颜欢欢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穷家陋室的,只怕会招来惦记的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当夜便不得安生。
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她浑身汗毛倒坚。大概有五六个人,其中三四人直奔仲庭的房间,两个人则轻轻撬开自己的房门。
“仲哥哥,有贼!”
她大喊出声同时,只听得几声闷响,好像从隔壁房间里丢出几个人,齐齐被扔在院子里,传来一声声的呼声。
那两人对视一眼,朝她扑来。黑夜中,她能看到利器发出的银色光芒。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等那两人近到身前时,她一个飞踢过去,将其中一人的刀踢跳。未等那两人反应过来,她又是一通毫无章法的乱踢乱打。
两人被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在地上滚来滚去。
她惊骇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难道她每天都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原来她好像会武。
在她处在震惊之中时,仲庭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倒灌进门内的风卷起他的发带衣袂,浅雾晕生的月色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像坠入凡间的暗夜天神。他一步步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月色迎着黑夜,极尽冷清。
地上的两人想爬起来,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狠狠一脚过去,那人重新趴在地上。
“仲哥哥,他们是什么人,我好害怕。”
地上的两人痛得爬不起来,这臭娘们还说害怕,真正害怕的是他们好不好。原以为他们此次分两路,一路偷袭姓仲的小子,一路拿住这娘们威胁,料想姓仲的小子必会乖乖交出金菊令。没想到不光姓仲的小子难缠,这娘们也是个硬茬子。
一人叫嚣起来,“姓仲的,识相的你就乖乖把金菊令交出来,否则你仲家将永无宁日。实话告诉你,那东西一旦打了眼,无论黑道白道都觊觎着,你们根本守不住,小心招来性命之灾。”
扔在院子里的几个人爬起来往仲庭身上扑,仲庭身形快如闪电,只见那几人又被扔到地上。屋子里的两人也未能幸免,同样被丢到外面。
颜欢欢第一次见识他的身手,心下为他喝彩。一想到自己也是习武之人,不免心中雀跃。她表情的变化被仲庭看在眼里,眸光越发的幽深。
外面几人狼狈爬起,很快就跃出墙外不见踪影。
“不追吗?”她问。
仲庭回道:“不用,不过一群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