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没有打断他们,静静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这间屋子不过是他落脚的地方,收拾起来倒不麻烦,只是阳台上的花他养了两年,骤然离开反而有些不舍。

等新主人搬进来的时候估计会把它扔掉吧。

冯子豪安抚好李千宁,转回电话对许砚说:“那就分手吧,许砚。在我身边你也不快乐,每天看到我像看到债主一样,两年来对着你的冷脸我也受够了。”

再说下去就有些难堪了,许砚不是一个擅长处理这种情况的人,他低下头没有回应。但冯子豪显然不想放过他,还在那边喋喋不休,“别以为自己真是尊要供起来的菩萨,混酒吧的时候不过是个人人都能睡的……”

“冯子豪。”许砚打断他的话,“够了。”

说到冯子豪也冷静下来,找回脑子想起自己刚说了什么,连忙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砚砚,我……”

“钥匙给你放在茶几上了。”许砚回头看了眼这间屋子,轻声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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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比想象中容易很多,许砚拖着行李箱来到市中心的Suppose酒吧门口,看了眼紧闭的大门,抬步往后巷走去。

这里是高设七年前盘下来的,从一间不起眼的小店做成现在市里最知名的gay吧。许砚和另一个朋友赵古涵都是这间酒吧的投资人,过去他们一直住在这里,直到许砚找到男朋友,赵古涵到外地工作,他们三人才算分开。

许砚从钱包中掏出一张黑色的电梯卡,直达电梯按键上并没有出现的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