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不好的情况,可作为朝廷,能做到这种地步,算是很不错了。郑朗倒不想征这个两税,但可能吗?

曾布说道:“郑公,属下依然认为铲佃不可碰。”

铲佃与朝廷关系不大,多是豪强的贪婪导致。可一碰,打击面太大了,引起骚动的后果无法承担。

“碰也可以碰的,比如朝廷进行一些诱导,使兼并现象得以减轻,两税逐步减轻,让百姓耕种有所收获,就不会出售耕地逃避赋税,还有对道德的宣传,也可以强行规订各地区的最高租赁。不过就是后者,也会引起一些麻烦。”

“是啊,本来清查隐田就带来了许多争议声。”

“有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两广开发时,福建路与江南西路租赁有什么变化?”

“郑公想开发夔峡四路?”

“不大可能了,当初发生太多的故事,当初没有一鼓作气将夔峡四路拿下来,现在欠负如此之重,那有可能拿下夔峡四路?仅多在中书里根据情况做一些微调……我是说的另一个办法。不急。再说,三年三次改革,天下汹汹,我也想安静一段时间。就是改,也是微调,不可能再让天下掀起喧哗。”

“什么办法?”

“还没有到时机,现在我仅是一个想法,但无论是什么办法,必须以中原为重。”

“中的也,京畿稳,天下稳,京畿弱,天下弱。”

“子宣,你说夫子所说的天下大同,会不会出现?”

曾布苦笑道:“郑公,你不是在儒学里说过吗,那是最终目标,但仅是一个目标。说良心话,若是将欠负问题解决,即便是现在,在历朝历代的历史上,也算是政治清明了。”

“也是,这里我写了一些东西,是我的想法,你拿去看一看。”郑朗说着,递出一份策子,又道:“到了河东后,顺便替我留心一下。”

曾布打开一看,古怪地看着郑朗,说道:“它与铲佃有什么联系?而且会有,有争议的。”

“铲佃现象越重,此法实施的机会越大,一增厚中原力量,二改善边境经济。我朝比契丹与西夏富裕,两国多有汉民,为何没有吸引力?边境百姓生活太贫苦了。具体的用意,有很多,你一路好好想一想,若有什么好的想法,回京后,也能与我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