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呢,给了大量岁币,盟和以来,共给了近两千万银帛,实际价值三千多万。然每次契丹来使到来,跃马长街,那怕是契丹与西夏鏖战数年之久,困窘有求我朝之时,使者到来,仍傲气凛然,士大夫望之色沮。为何?
不提了,毕竟与契丹盟约以来,契丹小动作不停,可并没有真正出兵中原,虽花了钱也算是值了。
但西夏呢?
原来仅是一个苟于银夏二州之地的羌奴,侵占盐绥宥灵等数州,这是宋朝最高官员的最高腔调,第一次将灵兴盐绥高调地归于宋朝疆域。并且与我朝交战,胜少败多,庆历数战,击毙了几十万虏敌,若不是国家财政吃紧,又遇罕见的灾害,都能将其灭国。其后狄青一度拿下西夏六州,为何惧之如此?
朝廷为了爱民,不欲生事,允和,并且给其大量岁币与赏赐,没藏叛乱,狄青主动出兵相助,替西夏击败叛贼。不可谓不仁至义尽。但不久,李谅祚入侵。陛下登基为了爱民,再次原谅。但西夏怎么做的?就算有绥州争议,朝廷也答应其交换,不过土门附近几十座小堡的代价罢了。梁氏穷凶极恶,先出兵击杀刘沟堡一千多名宋朝将士,时隔数月,再度入侵庆州。大汉的骨气血性哪里去了?为什么面对一个弱小的不如自己的对手,一再的害怕苟和?难道秦州百姓,庆州百姓与陕西百姓就不是宋朝子民?
我不懂,请诸位告诉我答案。
文章写得极其的煽动。
这便是郑朗的契机所在。
外敌入侵,只要国家不软弱,让百姓失望,利用得当,便是一次凝聚民族团结的机会,更是一次转移内部矛盾的机会。
苟和的仅是最上层的少数人,也许占不到宋朝的人口千分之一数量,不过这群人手中有可能占着宋朝一半以上的权利资源,故显得宋朝以苟和派占据上风,实际不是,宋朝九成以上的百姓至少在外交上是激进的,多数百姓认为国家软弱,生活在屈辱之中。不然也不可能有杨家将的传说流传开来。
郑朗放在朝会上讲,也许将嘴皮子磨破了,也未必能说服三分之二的大臣支持。
至于有些人说国家财政吃紧。
财政不吃紧,也没有多少士大夫想打仗。
不过有了财政吃紧这一条,更给他们苟和理由。
民间却不大管的,郑朗有意煽动,梁氏做得太嚣张了,这些年,自治平时起,西夏就不停地犯边。郑朗文章前面一出来,后面无数士子写文章怦击朝堂。
就算允许他们犯错误,可最少得有一个底限。西夏人根本就没有底限,想打就打,想和就和,国家养了世界上最多的军队,一年军费最高时能达到一亿缗费用,怎么窝囊到这种程度?于其这样,为什么要养那么多军队?就是大理与交趾这样的小国家,也不能活得如此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