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收益他们每户就可以得到一万多缗,即便朝堂中的大佬,一年年薪加上补贴,能达到一万多缗的官员也不多。再怎么摊,也轮不到他们享受到这种年薪。
但特务营其他斥候依然还源源不断将消息送到枢密院。
郑朗打开这些情报一一翻看,带了几封情报与富弼返回都堂。
递了其中的一份,递给赵顼。
上面只写了一件事,李谅祚在萧关城下受伤,随后退兵,伤势颇重,至今没有治好,反而越来越重。因此闻听绥州失守后,李谅祚没有亲自率军,只派手下大将带着四万军队来到绥州。
闻听大败,李谅祚气急攻心,病情更重。
至于重到什么地步,情报上未说,只说皇宫内外封锁,不知内情。
赵顼看后将它递给曾公亮,让他往下传阅,问:“郑卿,代表什么?”
“谅祚危矣。即便他身体健康,没有一两年辰光是休想了。一两年后,我朝已不会是眼下困窘的局面。”
大三元冯京说道:“郑公,昔日狄青出兵西北,得六州,还六州,还请三思。无他,因河工之困也,今天亏空不亚于河工之困,六州不得,为何仅取一绥州?”
冯京此疑问没有恶意,虽属于保守派范畴,因其祖籍乃是广西宜州人,一直对广南西路怀着深厚感情。郑朗开发南方,使得两广改天换地,对郑朗,冯京一直十分敬仰的。
“当世,此时,彼时。一是民心,如韩公所说的想要横山所有部酋归心,那几乎是妖言惑众,怎么可能?彼时虽乱,对我朝归心的部族却是很少。甚至许多部族还盼望着西夏王室振作。再有河工之困,且得了六州,李谅祚必鱼死网破。乃是彼时。数年用了一些钱粮招抚,因此才有令凌内附,之前也有多部族要求内附,不会所有横山部族对我朝归心,但这些内附的部族没有问题,包括嵬名山部。西夏王室一统西夏,然穷兵黜武,民不聊生,百姓对王室失望。得一绥州与得六州性质又不同。关健此时谅祚身体健康,生命垂危。因此彼时得六州必须还六州,此时得绥州未必要还绥州。”
“万一呢?”
“就是万一,西夏也未必及我军对手。此次嵬名兄弟归,若不接受,必遭谅祚杀害,就象当初山遇一家一样,以后横山各部族再也不可能归心我朝了。但我都有一个方法,先修绥州城,以便防御,再探谅祚动态做决定。”
大家已经将这条情报看完了,韩绛说道:“郑公,此乃妙策也。”
李谅祚一死,西夏又成了孤儿寡母的,还能怎么样?
郑朗一笑,不能小瞧了这个凶残的梁氏。但不说,又道:“名不得,暗得实得,先不要冠以州军名,但派一能吏……这样,让范纯祐去绥州,范氏父子久在西北,安抚百姓,颇有威名,包括西夏各蕃部对范氏父子皆十分相信。再带一些钱帛粮食过去,不冠名,可要使其各部各民进一步归心。若李谅祚有危,广筑寨堡。诸位,看一看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