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两条,第一条就是郑朗几个学生几乎陆续上位,进入权利核心,富弼与曾公亮又是樊楼宴主角。
若没下面的骚乱,又没事,可以学习富弼、文彦博与韩琦,花花轿子大家抬,文彦博失之六塔河,韩琦不是失之于濮仪争,而是失之于他的权利心太重与过于强势。象富弼就是人见人夸,人见人爱。
自己使许多人利益受到损害,这么多学生与支持者主掌权利核心,不免就会给他们添加上一条罪名,擅己专权!与庆历君子党、陈执中贾昌朝一样的罪名,排除异己,欲所欲为!
其次就是商税的改革。
简化商税没有错,实际就有错了。
所有过税消失,商品流通快,审核容易。监察监又有问责制,何谓问责制,也就是别人举报偷税漏税,监察司不去过问,就是失职之错。当时提议时皆没有想到,事实正因为如此,关注的人多了起来。不象原来,陆陆续续的商务过所交税,天知道那一环节税未交。现在不同,一个出税,一个往税,别人容易盯。再想象以前那样偷税漏税是不可能的。
这一环节上,有一个重要的阶层,士大夫!
宋朝给不给官员经商,给,只要做得不过份,按照规订交纳税务,可以给其家属经商权。
事实制订后有没有效果?根本就没有。
各地务场为了敛财,皆设置专拦,拦头,甚至为了防止女子身上夹带贵重货物,还专门设置了女拦头进行搜身。仁宗朝时搜刮是庆历战争时候,搜刮到了巅峰,一年仅真正的商税就刮出来两千多万缗钱。
但宋朝商税这么搜刮,仅只有两千几百万缗?
实际真正的豪门大户与士大夫,根本就没有征到过税。越往后若不整治越坏。
“今沿江场务所至萧条,较之往年所收,不及四五。推其原由,皆士大夫之贪黩者。巨舰西下,舳舻相衔,稇载客货,安然如山,问之则无非士大夫之舟也。或自地所揽载,至夔门易舟,某月某日某人出蜀。商旅探伺,争为奔趋,为士大夫者,从而索取要求重价,一舟所获几数千缗,经由场务,曲为覆护免税。”
士大夫做生意做到巨舰相连的地步,沿途无一人敢征其税。过份者,入蜀官员一来,舟船竞相出巨价邀请登舟,为什么,挂用士大夫的旗号免税,往往一船请士大夫上去坐一坐,必须付几千缗钱的代价。就这样,竞争还无比的激烈,唯恐被他船将此士大夫请走。
真正商税较好时,还是在真宗与仁宗时间,仁宗因西北战事,一度搜刮过中小商人,随后轻徭薄敛,将商税主动下降到八百多万缗钱。后来商税增加,乃是经济发展的缘故,轻徭薄敛依然是主题。
自张贵妃死后,赵祯渐渐倦政,商税执行情况一天不如一天。赵曙时,弊端越来越大。商税未增加多少,但下面的搜刮却越来越厉害。士大夫的产业未搜刮到,但中小商人悲催了。
甚至少数地方货物经过一次商务就征一次税,能征上几十次税,小吏名为回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