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大好说。
毕竟郑朗曾经反对过先皇帝濮仪案,天知道小皇帝是不是象先帝那样,是一个记仇的德性。
曾公亮道:“陛下,如今财政匮乏之重,我朝立国以来从未有过,这种信任乃是非同寻常的信任,才能将这些弊端一一矫正。若比,若比,如先主三顾茅庐乎。”
赵顼张大嘴巴,问:“朕三去郑州可行否?”
整天关在皇宫里,他都想往往跑一跑,可诸位卿家,你们会不会同意?
陈旭道:“不可,先主刘备彼时乃一枭雄也,仅拥有新野一县之地,如何与大宋相比?若想起用,数次诏书即可,陛下若亲行,则是坏祖宗例也。”
张方平看不下去,本来好好的,这一扯,岂不是替郑朗抹黑,道:“陛下,非是如此,今国家出纳如此严重,就是臣若有能力将出纳弥平,对臣陛下也会器重万分。”
不要说郑朗与张方平,那怕阿猫阿狗来了,有本事将这个黑洞填上,君臣也会给予信用。大家说的命题不成立。
吴奎说道:“是指制度乎?”
不仅要皇上,还要臣工以及天下百姓准备,不是制度是什么?
司马光道:“错矣,郑公修儒学,乃是矫正汉朝以为的伪儒,尽管说礼法,这也是夫子的本义,非是指替国家订何等制度,况且时与时不同,制度也要修正,乃有一世之哉?”
郑氏中庸,现在几乎所有士大夫都看过了,与少年郑朗不同,如今郑朗虽卧于郑州,但那一个不侧目而视?中庸讲的是调节,仁义礼讲的是中,何来调节与中,正是司马光所说的。
司马光又道:“制度也要人来执行,没有好的臣工执行,纵有再好的制度,国家也会走向衰落。又何来一世法哉?”
说完了不语。
他在查账,隐隐知道郑朗想要做什么,但不能说是制度,一个臣子,替宋朝开什么一世的制度?这会犯忌讳的。
赵顼笑了笑,道:“难道郑公在考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