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要……”周渊弱弱的搓手。

“你们十几年前挑出来,潜往西夏,长者才二十九岁,幼者仅二十六岁,这一幌就是十几年过去。至今仍没有曝光身份与功绩。还要等下去,没藏讹庞叛乱之时,我朝正在河工,无法派兵过去,想再寻找良机,快要十年,慢要十五年。那时你们六人皆六十出头,句践卧薪尝胆仅三年,你们这一潜伏就是三十多年,些许报答,理所当然,勿用见让。但你代我传一句话,他们如今位高权重,不用再象以前那样拼命了。况且以他们以前乃是没藏的家臣,也要低调行事。我又听闻他们身上皆有一些隐伤,请他们普请良医,将隐伤一一治疗。让他们好好活着,活到我朝大肆向西夏出兵之时,为国家建功立业,留名千古。自己也能光宗耀祖,安享荣华富贵。你也是,一旦到那时候,也能退了。”

夫子与孟子重恕,扬恕,因为忠太难了。因此夫子说子贡拒金不对的,那就是忠,虽更崇高,不宜弘扬,子路受牛却是对的,那就是恕,境界上差了一点,却能弘扬起来。

这一理论也让郑朗继承。

不说什么虚的,爱国主义,民族主义,这时代很难有。

有人说侬智高是民族英雄,晕了,这时代有民族主义吗?

得拿一些现实的东西出来,让他们看到想到,才能保障他们的忠心。

对这个周渊不能明白的,听了有些感动,然后又说道:“郑公,你什么时候回朝堂?”

去年问过,今年复问。

因为从朝堂政局上看,形势越来越不乐观。几人心中皆没有底,郑朗不起用,他们就难以重用。

郑朗说道:“不用担心。这时候乃是一夜最黑暗的时刻,四更时分,但到了四更时分,天也就快亮了。不用多长时间,一年半足矣。”

“喏。”为什么一年半时间足矣,周渊不敢问,但知道郑朗肯定有所安排。心满意足地离开郑州。

无人知道此事。

朝堂上最黑暗时刻到来。

范纯仁与吕大防合奏:“豺狼当路,击逐宜先,奸邪在朝,弹劾敢后?伏见参知政事欧阳修首开邪议,妄引经据,以枉道悦人主,以近利负先帝,欲累濮王以不正之号,将陷陛下于过举之讥。朝论骇闻,天下失望。政典之所不赦,人神之所共弃。……臣等及修,岂可俱进?言不足用,愿从窜责,上不辜陛下之任使,下不废朝廷之职业,臣等之志足矣。”

韩琦与欧阳修乃是豹狼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