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想。”
郑朗低声说完,继续与大家交谈。人人都想进入这个场合的,给宋朝重臣与未来的皇太子留下一个好映像,不过想进入简单,做善事去吧。
宴散,郑朗与赵顼走到驿馆休息。
严格地遵守着不忧民的政策,那怕是赵顼在边上都不忧民,住多住在驿站。
赵顼说道:“郑公,我还是不大明白。”
“世子殿下,你再想一想。”
“我还是想不出来。”
“往兼田隐田上想。”
赵顼想了大半天,依然摇头,现在他还小,让他想这么深奥的问题太勉过其难。
郑朗也没有为难他,之所以不立即告诉他答案,让他想很久才告诉他,这是为了加深印象。道:“兼田与隐田成了朝廷的重要时弊。一是影响国家两税,官员想要政绩,必然将税务加于平民百姓身上。若爱民,必影响税务,影响国家收入。因此只有完善这个制度,郭咨提出均税丈田,我进行了改良,怕引起骚动。后来就连我这个改良也渐渐丢弃。前几年再度提出来,可下面执行时发生了许多纠纷,又有了司马光的均税之策。韩琦夸赞司马光将我的均税法完善了。此言错矣。司马光也仅是一种改良,并没有从根源上制止。想要制止,有一个方法,全国性的将所有田地丈量出来,明注田亩数量,以田亩征税。”
“不妥。”赵顼道。
跟了郑朗后面也有好些天,这些天郑朗就是讲叙有关这些方面的道理,赵顼也成长了一部分。
“为何?”
“天下必动乱矣。”
“中的。”
“均税的改良,到了我与司马光这一步,已经到顶了,再进行深一步改革,必引起天下动乱。这就是对制度的改革。是中者治国之道。还有一个上者,那就是思想。当然更难。你再想一想原因。”
赵顼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