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滔滔心中有些发苦,如果丈夫不争气,何须如此?但愿这个鼎鼎大名的白雪春风,能看到自己的一片苦心吧。
“刚刚得到陛下的口旨,但你想一想,到了郓州做什么?”
“学习他的温润。”
“不仅仅是温润,宋襄公倒想做个君子,可让后人耻笑千年。”
“那我能做什么?”赵顼疑惑地问。
“你到了郓州后,一个是学习其学问,第二个学习其做事方式。”
“做事方式?”
“是啊,善战者无赫赫战功,虽他行事温润,也有些手段的。还有陛下,你皆不能小视,这才是做事的最高境界。”
“他是雪啊。”
“是雪也得要做事,除非想学林和靖。狄青是雪,杀了多少敌人。范仲淹是雪,又做了多少有争议的事?他说的雪乃是对国家与陛下的忠诚,不掺杂任何杂念,而不是指不作为。”高滔滔耐心的剖析着。
赵顼却听得有些糊涂。
高滔滔又说道:“你也很聪慧,见了他,不用怕,说说你的看法,然后请他指导。”
“娘娘,孩儿听娘娘的话就是。”
“那就好。”高滔滔道。自己这个儿子虽毛躁,可天资还是不错的,希望那个宰相能看中吧。
说走就走,高滔滔害怕赵祯又反悔,催促曹皇后加快了赵念奴母子的行程准备。
就在狄青灵柩运到汾州准备下葬之时,一行人离开京城。
马车行在宽大的御道旁边,看着两边苍桑的古树,一句小太监说道:“大世子,真古怪唉,马上就要到元旦节了,京城不但不落雪,也没有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