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茫然。
大半天道:“郑公那边怎么办?”
“郑公是什么态度,不参与不支持,也没有反对,只是他拘于私人对皇上的忠贞,这才默默无言。”
“君实,这是有人在利用你啊。”
“我知道,很长时间没有人敢再提立储之事了,我一提,有可能会让皇上气愤,连带着波及到郑公。”司马光怎能不知道自己被人逼着做枪杆子,可到这份上,怎么办?
“故三思啊。”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宫中的那位来逼我?陛下无子,宫中养着的是两位,另一位虽有一些不肖行为,宗室有多少子弟,当年西晋是怎么乱的?未必国家会乱,然而他会于心不安。”
王安石吃然一笑,那个宗实不安管我们屁事。
“现在让小王妃来逼,我们不表态,郑公有把柄在她手中抓住。以后想不用郑公,放出真相,郑公,你我,甚至更大的大臣全部没有了前程。这个无所谓,你真放心将国家交给某些人手中?”
拼命地用国家劝说王安石。
王安石心终于有所动。
“不要说国家,就是治河马上都会出现困难。虽然蔡襄为三司使,可他性格温和,远非那数人的对手,曾公担任西府首相,仍是西府,不能干涉治河。这时候他们施手,郑公河是否能治成。治不成,郑公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他们会置国家不顾?”
“到了这时,还有什么国家不国家,能真能假!”找到司马光,弓弦已经拉开,再也没有回头的箭。
司马光又道:“大小苏下去赴职了,什么职位?一个是判官,一个是军事推官,为何?”
王安石也无言,等于是两个闲官。没有此次举贤方正,两人也能担任这个官职了。况且还有治河之功,又是郑朗的学生。那怕就是担任一个小县令,还是一方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