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也反应了这个问题,道:“郑公,工程比想像的要大。”
郑朗点点头。
“要么推一年时间。”王安石试探地问,推一年时间,财帛会缓上一缓,大臣怨言也会少一点。
“不行。”郑朗断然拒绝道。
王安石不解地看着郑朗,已经知道真相了,郑朗不打算进入两府,当然也未必,知道真相的人不多,未必不能进入两府。况且事情过去很久,也没有大臣再注意公主。但对于郑朗来说,早一年与晚一年,几乎没什么区别。
郑朗道:“介甫,君实说庞醇之身体不大好,但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的身体?”
“陛下?”
“正是他,陛下身体一直也不大好。”
“但陛下,还有那个十阁。”
“十阁的事我劝过,用阴阳平衡隐喻,可如何直接开口?”
王安石额首,这事儿终是不大好说的,皇上,你身体不好,少房事。
“陛下……”
“陛下的心情你能理解吗?”
王安石无言以对,这话儿也只能对王安石说,两个学生两个怪胎,就是不纳妾,王安石还有一个儿子王雱,司马光一个儿子也没有,夫人劝他纳妾,也不听。不知道司马光怎么想的,或者房事上有什么不对劲,郑朗同样不好问。司马光让族中的一个侄子过叙过来,作为养子,留在身边。因此,只能对王安石说。
又道:“我也担心意外,一旦黄河治理完毕,我朝内治才真正接近巅峰,让陛下看一看。”
用了接近两字,没有到,种种制度上的弊端没有解决,还有夔峡四路依然是老大难。
但没有想到庞籍开始打退堂鼓了。